冷峻望着韩影,一言不发,满身心都是抗拒之意。
韩影知晓这种时候逼迫冷峻无疑是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白热化。
“听说你出车祸了,我过来看看你。”
冷峻眉头紧拧:“你听谁说我出车祸了?”
韩影微抿唇,似是不太想言语。
冷峻意识到事情不对,或许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冷声开腔:“回答。”
韩影有些讪讪的看了眼冷峻:“昨晚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吴翰接了他哥的电话,聊了两句,提及你出车祸的事情。”
吴翰、吴柏?
“怎么了?”
冷峻深深的看了眼韩影:“没什么。”
“你去哪儿?”赵韩影见冷峻要走,急忙追上来。
“与你无关。”
…….
“封董,韩影已经去新加坡了。”
集团顶层,几位老总刚从封擎宇办公室出去。
“酒店那边也打好招呼了,只有冷峻隔壁的那间房空着。”
凌晨看了眼封擎宇的脸色,见无多大情绪,又道:“吴总那边说,他这次帮了您这么大的忙,问您集团新开的楼安保能不能给他做。”
封擎宇微微抬眸,望着凌晨:“你什么时候成了吴柏的秘书了?”
凌晨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心想,那还不是因为您太不好说话,所以大家都来为难我了。
“去跟吴柏说,新楼的安保给他做不是不行,让他加把劲。”
封擎宇不是那么良善的人,冷峻时时刻刻的盯着他老婆。
这点让他很窝火。
“她到金州了吗?”
凌晨自然之道这个她是谁:“到是到了,但是太太遇到了原先谈判院的人,跟人家喝酒去了。”
封擎宇:……….“她倒是混得开。”
这会儿,酒店私吧里头,正值中午时间,大部分人都窝回房间午休去了。
时冉却坐在酒吧里,花重金请原先的同事喝酒。
她太了解这二人了,喝多了嘴上是没门儿的。
什么都能往外蹦跶,共事这么多年自从知道他们的本性之后就在也没让二人沾过酒。
喝着喝着就断片,断片之后不省人事。
不省人事之后什么都能玩外蹦跶。
“你们刚刚说的时判是死了的那位吗?”
时冉揉着嗓子小心翼翼询问。
“可不就是吗?想我们前领导,真惨,孤身一人爬上那个位置,却横死在外,明明飞机失事,却没有人调查,上头只是下了个封存的文件下来,曾经那光辉的一切好像被人蒙上了黑布。”
“师出未捷身先死,便宜了小人了。”
“封存的都是什么?听说是因为专利的事情?”
“恩、知识产权的事情,所有东西都封存起来了,唯独知识产权的这份文件被人拿走了。”
“被谁拿走了?”
砰——————。
都喝得差不多的两人听到时冉这句话还没做出回答就砰的一下砸在了桌面上。
“操!!!!”
紧要关头掉链子。
七月十三日,会议行至第三天。
封擎宇未曾与时冉联系。
二人连简单的问候都省去了。
7月14日。
吴柏给封擎宇发了张图片,图片内容比较内涵。
韩影衣衫不整的从冷峻的房里出来。
大抵是角度找的刚刚好,图片中亦能看见冷峻裸着上半身。
“让我看那图说话?”
“事成,记得你答应我的条件。”
“依据?”封擎宇问。
“两句话喝多了,韩影进去半小时之后衣衫不整的的出来,还不能代表什么?”
“如果冷峻是一个喝多了就乱搞的人,你猜韩影这么多年为什么没上位?”
吴柏:………..
封擎宇:“算了,勉强能用。”
吴柏:…………“什么玩意儿?”
七月十四日,国际翻译官冷峻与谈判官韩影好事将近的新闻传遍大江南北。
二人近段时间绯闻不断,屡屡被传好事将近。
且这中间的故事被人专门写成了小故事。
什么负心薄幸、恩爱情深,亦或者什么青梅竹马历经多年终成眷属之类的话题。
流传在首都的大街小巷之中。
且传的最广的,是在医学界。
时冉父母跟前。
众人议论纷纷此事,毕竟当初这二位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当初还险些走上了婚姻的殿堂,现如今不过去世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众人望着董老师,都不大敢言语。
而这位妇人,站在学术世界的顶端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当即,一篇千字长文出现在了报纸和新闻网络上。
痛斥冷峻薄情寡义。
且引用清代洪升《长生殿·怂合》来骂他。
从来薄幸男儿辈,多负了佳人意。
随后,用简谱的言语将韩影所做之事呈现在报纸上,且痛批冷峻身处高位却不自爱。
这篇文章一出,冷翰慌乱了,连忙联系董茵,电话过去发现被董茵拉黑了。
而董茵不仅如此,还贴出来时阔的验伤报告以及她发给韩家的律师函。
女儿生死未卜,准女婿与人乱搞,虽说嫁娶自由,但于情于理于义,他都不该在对方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如此。
冷峻一边跟赵影乱搞,韩影一边想弄死人家前未婚妻的父母。
这场大戏,不管是放在学术界。
还是商界,都是一出及其精彩的戏码。
封擎宇见此,大手一挥,让凌晨操作,以免冷家花钱买断。
国家级科研家,女儿生死未卜,不求当初准女婿能哀思。
但求自己不会惨遭毒手死于非命。
董茵的前因后果,无异于是在将时冉的死引到韩影身上。
如此就罢,她还上书科研院恳求科研院领导面见阁下时,能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