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唯物主义者,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他的信仰端正,从未有什么这些东西。
可今日,驱车回来时,他满脑子都是鬼神之说。
满脑子都是时冉的脸面。
他不是没有过这种时刻,只是今日……尤为浓烈。
在与时冉的数次见面交谈中,他隐隐约约觉得的这不是一个女大学生该有的能力与镇定,也不是未曾想过这人是时判,可结果摆在跟前时,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先生——,”凌夏推开门进去,望着坐在电脑跟前的封擎宇。
此时的封擎宇褪去了一身正装,一套米白色家居服在身,带着慵懒与随意。
“冷峻说什么了?”封擎宇目光从电脑上缓缓移至凌夏跟前。
“他说,真相总会有大白的一天,一但夫人知道了整件事情,不知道您到时候娶回家的是老婆还是仇人。”
凌夏将冷峻的话省略了那么一部分,挑了个重点告诉封擎宇。
封擎宇听着,脸色倒是如常,可眼眸中的情绪凌夏太过熟悉。
良久之后,凌夏只听他冷笑了一声:“官儿不大,本事倒是不小。”
封擎宇言语中的不屑尽显无疑。
对于冷峻,他自幼不屑。
明明活在世家大族里,迟早有天要成为别人的牺牲品,却依旧满身傲骨,高傲的不行。
“出去吧!”封擎宇未曾过多言语,大抵是今夜忙。
没空去管冷峻。
“封董,有件事情我很疑惑。”
“你说,”
“夫人真的是时判?”
封擎宇望着凌夏的目光微微惊愕,那种惊愕不是惊讶与凌夏怎么知道。
他脱口而出一句:“你才知道?”
凌夏说他是个憨憨看来也不无道理。
凌夏:…………
“时冉跟你待一起的时候就差把她是时判四个字刻在脑门儿上了,所以你才发现?”
凌夏惊讶的情绪尚未来得及收回,只见封擎宇缓缓点头:“时冉说的没错。”
“什么?”
封擎宇一本正经开口:“你是个憨憨。”
这夜,封擎宇坐在书房良久,时冉电话进来时显示的是正在通话中。
她连续一小时打了七通电话,皆是如此。
夜间十一点,冷峻接到上层指示,同商业部同事出差东南亚。
冷峻得知这一消息时,人刚回公寓。
他委婉拒绝,便是自己近段时间不行。
对方言语温善,但却带着不可拒绝:“冷峻啊!这不是我的意思,要是我的意思我肯定不会让你去这么危险的地方,这是人家钦点的你。”
冷峻自知无法拒绝:“何时回来?”
“19号吧!”
19号,时冉与封擎宇结婚的前一天,他不是没机会亲口揭发这一切。
尚且还有一线生机。
封擎宇的手段,从不光明磊落。
冷峻竟然敢挡住他的前路,他自然有的是方法将他送出去。
婚期倒计时,他怎么会容许别人来破坏?
这夜,封擎宇挂了电话给时冉回了通电话过去,那侧,时冉语调淡淡,听不出到底是在质问还是在责怪。
“你今天来江南苑了?”封擎宇止到她想问的是何事。
这人淡淡的回应也没有过多的话语可言:“没有。”
“物业到家里来说,你的车在门口被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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