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冉的目光略微有些震惊。
“惊蛙不可语天,拟于虚也,夏虫不可语冰,拘于时也,曲士不可语道,束于教也。”
一刻钟后,时冉出现在了首都大学的家属楼里,站在古旧的楼道里时,她莫名的有种既熟悉又害怕的情绪涌现上来。
她太熟悉了,父母都是医生,她从小就在职工家属楼里长大,八十平的屋子,干净的家具,是历历在目的回忆,读大学之后,这条路她早就走了几百上千回,而今————只是其中一回罢了。
二楼的红色木质门被突然推开,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秦泊的妻子希荷看见时冉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就是时冉吧?秦老师跟我提起过,说你今天回来做客,快进来。”
时冉愣了一下,有些尴尬。
“谢谢。”
“吃饭了吗?”
“刚在食堂吃了点。”
“我们在煮面条,你再舔一点?”希荷话语温柔客气,带着六十来岁文人特有的气质,对谁都是和蔼可亲,完全没有教育家的架子。
“好。”
秦泊从卫生间出来,见到时冉时,目光有些泛红。
“老婆子,让你买的汤菜买了吗?”
“买了的。”
“多下点菜,”秦泊的这声交代让希荷愣住了。
望着时冉的目光带着些许思虑,似是想起什么,唉了一声。
“进来吧!”
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屋子,一眼就能望到尽头,小房间里面对面摆了两张书桌,全是两位老夫妻的生平的书籍,窗外就是四季常青的香樟树,风景极好,窗外绿树成荫,屋内满屋子书香气。
“有些东西放在我这里很久了,我一直想给它找一个真正的主人,听了几场你的辩论赛,我想,这些东西应该是在等你。”
时冉看着林泊从书架中抽出几本书,还有一本厚厚的打印出来的论文。
看见扉页上时冉二字时,她内心的慌乱如同失控的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