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撞开了门,他们家算是彻底玩完,即使知道后果,因为心里害怕,没有一人敢过去抵住大门。
眼睁睁的看见土墙被王二娃子带头,用粗壮的树干,撞开个豁口。
在夫妻二人的恐惧下,村妇们带着娃子们一拥而入,把夫妻二人牵制住待到大槐树下。
“你们二人真做的出来,看笑话时说的理直气壮,如今笑话落到你们身上,就关起门来装哑巴?”
“呸,不要脸,自己不愿意兑现赌注,却还得我们跟着丢脸。”
“呸~”
杨氏不管三七二十一,眼见被抓个现形丢了面子,索性坐地撒泼如疯妇,试图蒙混过关!
“撒泼?”
“没用告诉你!”
“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讲好,谁要是撒泼不认帐,耍赖不想履行赌约,谁就不配待在田家村!”
“怎么,现在想自打自脸不想履行啦?”
村妇们你一言,她一句的,把杨氏接下来的动作给逼停。
这时候,王二娃子带着田三贵挤进人群中,大家一看,顿时来了兴趣。
“三贵快来,到婶子这看的清楚!”
田三贵不紧不慢的走到她跟前,坐在妇人让出的小马扎上。
双眼含笑的看在杨氏窘迫的样子。
都是一帮妇人,田盛大老爷们在里头不好开口。
于是眼睛斜着给杨氏指示,收到的杨氏,头发散乱的扑跪在田三贵脚下。
“三贵,婶子当时是被猪油蒙了心,婶子只是跟你说了句玩笑,并不是真的想要和你打赌,婶子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姑娘,你就大人大量,不要跟婶子计较了吧!”
泪眼迷离,带着无比真诚的态度,试图求取田三贵开口原谅。
只要她不再计较,村妇们自然不会再为难她们,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
田三贵焉有不清楚她打的算盘注意?
她双眉微挑:“婶子,我只问你,倘若今日打赌是我输了,你会如现在这般,对我说是句玩笑,不与我计较吗?”
哭着的杨氏被问的噎住,眼泪都往了流淌。
正要是这样,她不仅会让田三贵如约照办,还要在村里敲锣打鼓欢送田三贵一家滚出田家村,岂会一句玩笑放过她?
田三贵在她流露出恶狠狠的眼神中,得到答案。
“你都不愿释怀的事情,却让我轻拿轻放?”
“抱歉,我田三贵人小,心也小,也从不认为你说的是玩笑!”
一句话,如一瓢冷水拍打在脸上,杨氏心凉无力,瘫坐在地上,眼神放空所有。
田盛看她这样,已然是不中用了,心里恨死杨氏这个老娘们。
在村妇们欢声笑语,热闹叫嚣中,逼着田盛一家交出田契,并且搬离田家村。
他们原本就不是正儿八经的田家村人,只是祖上在逃荒时落居在此,恰巧他们也姓田。
如今只要安分过日子,没有人会赶走他们,要怪只能怪他娶的碎嘴婆娘咯。
田三贵看着手里十亩田契,心里美滋滋的,凭着老天爷眷顾,喜得十亩田地怎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