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官兵老爷有所不知,农村出来的娃子就是当家早,官兵老爷有什么事问我即可。”
二位脸上还有些迷糊,但心里已经接受她的说法,他们祖上都是农村出来的,确实有穷家娃子早当家这么一回事。
“那好,有人报官,说你谋害客人,可有这回事?”
“官兵老爷,我就是被她谋害的客人,你看看那桌上的鱼就是证据呀,我被刺卡住喉咙了,我...我要不行了......”
说着,男人突然松开扒拉官兵衣袍的手,就势晕倒在地。
众人看着心头跟着揪起来,看样子莫不是真死了?
“杀人啦,官兵老爷快把他们抓起来呀,闹出人命啦。”此话是门外一女子声。
众人望去,只见她站在方桌上,脸上满是痛恨的指着田三贵一家道。
“证据确凿,压他们去县衙!”
官兵对同伴说道,之后两人拿出麻绳,就要来捆田三贵双手。
地上的男人嘴角顿然微微上翘,不似人察觉。
一家人都快要急疯了,田三贵倒显得镇定无比。
就在官兵要触碰到她手上时,她赫然阻止:“等等!”
官兵们一愣,学子们一脸好奇,男人更是微微蹙眉,桌上的女人笑意戛然而止。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田三贵身上,都这样了她还有啥话可说?
却见她径直来到方桌前,拾起筷子将那盘辣油爆煎鱼扒开两半,将白嫩的鱼肉毫无隐藏的摊开在众人面前。
她的做法无疑让在场人群,弄的一头雾水。
这跟她谋害食客有什么关系,徒增花样罢了。
众人摇头,果然是小孩子,只会做些没意义的挣扎。
在众人叹息中,田三贵放下手中竹筷。
扬言道:“大家请看,盘中鱼身上的刺早已被我提前剔除,请大家仔细找找,可有一根能卡住人喉咙的刺呀?”
她话一落,众人通通围了上来,尤其是两位官兵,他们离得最近,拿起竹筷在雪白的嫩肉上反复扒拉,结果一根软刺都没找到。
这下还有谁不明白其中原由呢?
“不可能,这鱼我做过,我不信一根刺都没有。”
说话的正是倒地装死的男人,他一急之下跳起身,挤到桌前,夺过官兵手中的筷子,再次扒拉起来。
反复确认不下十几遍,原本一条完整的鱼被他弄的稀碎,即使这样他扔就不信,这世上根本没人能做出无刺的草鱼来。
“妈的,大中午的你搁这耍老子玩呢?”
官兵显然失去耐心,刀架在男人大汗淋淋的脖子上,满口阴沉。
“官爷我错了官爷,都是我鬼迷心窍听了婆娘的建议,故此来这找茬来了,早上看他们生意好,我家一个馒头没卖出去,心下一急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
男人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两白银,塞进官兵的胸口。
“小的给二位爷买酒赔罪,饶了我吧!”
刀架脖子上再铁的汉子都得怕,官兵杀人只会被判误杀罪,挨几下板子就没事了,可要是人死了一切都完了。
为了这家搭上性命,那可太亏了。
经男人嘴上说出事实,学子们当场惊呼,看似一场谋害,实则是有心图谋的陷害呀。
他们差点冤枉了掌柜一家,险些送进大牢,哎呀惭愧惭愧。
那会叫嚣最欢的几位学子,当即灰蔫蔫地转身溜走,脸上一片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