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也来了人间。”
虽然姜阳的脸上没有表情，可戒备却非常明显。
“你不用紧张，我来是跟你谈合作的。”
“合作？”
看到沈雅点头，姜阳紧跟着就问道：“怎么合作？目标是什么？”
“来人间的鬼太多了，一旦地府稳定下来，他们肯定会把目光转移到人间的，届时，我们必然会被他们连累。”
姜阳不以为然：“那又怎样，上次我只是不小心才被他们抓住的，我不会再犯那种错误了。”
“如果是判官上面的人来了呢？”
姜阳的神色先是一僵，继而就说：“人间那么大，总有我藏身之所吧。”
他的语气虽然很硬气，可沈雅看到的只有色厉内荏。
于是就提醒了一句：“如果我没猜错，你逃离那里的时候遇到了阻击，所以，你的伤很重，以至于人间的修士和黄泉的夜叉过来找你，你既不敢痛下杀手，也不敢追出去。”
说到这里，沈雅突然停了下来。
姜阳的脸色再变：“那些人不会是你找来的吧？”
“你觉得我有必要这么试探你吗？”
姜阳盯着她看了数秒钟，然后说：“说说你的合作。”
沈雅指着沈芸芸说：“在我说出合作内容之前，你是不是先跟我说说为什么跟一个旱魃搅和在一起？”
“我们也是合作关系，正如你说的，我逃离地府的时候遇到了拦截，伤的有些重，作为旱魃，她的实力非常弱，我提出帮她提升实力，她在我的伤势恢复之前为我护法。”
“为什么我了解的讯息中，她没有出面？”
“她只是没出面，又不是不在。”
“好吧。”
姜阳问道：“你所说的合作不会是让我和你联手干掉其他的鬼魂吧？”
沈雅不置可否地说：“我认识一个夜叉，就是之前和那些修士一同来找你的那个，我们联手把这座城市及周边的鬼魂清理掉，代价就是他无视我们。”
“我可以理解为你和黄泉的人勾结吗？”
“勾结不存在的，我可以轻而易举灭掉他，这么做只会引来黄泉的更多关注。”
“你和他什么关系？”
“合作关系，今天之前，我们合作过一次，他把捉到的鬼交上去换取奖励，我也不用小心提防。”
“与虎谋皮的结局通常都不是很好。”姜阳提醒说。
“你我联手，别说是一个小夜叉，就是判官来了也讨不到好，不是吗？”
“你怎么能保证他不会把我们卖了呢？”
“我们可以抓住他的把柄。”
“和我们联手抓鬼算不得把柄吧？”
“这个当然不算，如果我们逼迫他杀了夜游，或者是日游呢？”
姜阳的眼睛一亮，然后就重重地点头：“合作，我答应了。”
“你的实力什么时候能恢复？”沈雅问道。
“还得十天左右。”
“你现在有几成实力？”
“六成不到。”
随即，姜阳指着沈芸芸说：“她也可以帮忙的。”
“那行，我带着他明晚过来。”
随即，她又补充了一句：“你最好尽快换一个住处。”
姜阳没说话，沈雅就问道：“别告诉我你被这里的什么限制住了？”
姜阳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在这里建造了一个疗伤的大阵，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最多再有两天，我的实力就能恢复到八成，我就离开这里。”
“祝你好运。”
说完，沈雅就走了。
等她的身影消失，姜阳转头看向了沈芸芸：“你的实力提升太慢了，会拖累我的。”
沈芸芸张嘴要说话，姜阳紧跟着又说：“你必须进大阵中心，想要实力，不冒险是不行的。”
沈芸芸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犹豫，随即，她的神色就坚定了起来：“好吧。”
随后，沈芸芸跟着姜阳来到了后院厨房隔壁的储物室。
“这里原本是用来存放杂物的，现在已经被清理了出来，地面上有一个正八边形阵，阵的线条中填满了鲜血。
正八边形的每一条边上都坐着一个人，有男有女，年龄都在三十到四十之间。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两眼无神，表情麻木。
推门进来的姜阳让到了一旁，跟着进来的沈芸芸脸上闪过一抹挣扎，然后才缓步走到阵中心。
她转过身盯着姜阳的眼睛问道：“这么做真的能提升我的实力吗？”
“当然，之前那些气血都浪费了，你要是早下决心，刚才我就可以跟她谈条件了。”
事已至此，再想退缩已经没意义了，沈芸芸脱了衣服躺了下来。
姜阳立刻把阵激活了，八个人顿时就是一振，接着，身上就有血雾冒出来，然后就没入了沈芸芸的身体之中。
姜阳就这么一直看着，没有汲取自己所需的东西。
一刻钟后，沈芸芸皮肤上出现了鲜红的玄奥图案。
构成图案的线条里有鲜红的血液在流淌。
随着时间的推移，图案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鲜艳。
未几、沈芸芸的脸上也出现了图案。
随后，她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痛苦，眉头也皱了起来。
接着，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姜阳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看着。
突然，八个人突然干瘪了下去，皮肤后面的骨骼逐渐呈现。
数秒钟后，姜阳转身出去了。
他这边离开，沈芸芸的眼睛就睁开了，随后又闭上了。
接着，八个人身上涌出的气血猛地增加了数倍，他们大的身体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哪怕是最胖的那个也成了皮包骨头。
沈芸芸的脸上痛苦更浓郁了，身体颤抖的幅度和频率陡然提升了十多倍，尽管如此，她的肢体依旧维持着原本的造型。
五分钟后，姜阳回来了，带来了五男三女。
这些人看起来要比原先的八个人年纪小一些。
推门就看到原先的八个人身上逸散出来的气血已经若有若无了，他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深深地看了沈芸芸一眼，见她双目依旧紧闭，脸上的痛苦已经微不可察，身体也不再颤抖。
姜阳将原本的八个人踢开，把带来的八个人摆上去，这些人身上立刻就开始渗出气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