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她这样,对我有种近乎暧昧的稔熟。
我屁颠颠的,按照她说去做,先给她烧水。
紧邻厨房的房子,仿佛专门为井而修的。
这是口年代久远、阴森森的极其古老的水井。
井口很大,直径两米有余。摇架和轱辘,一看年代久远。
青石砌的井栏也很陈旧了,石栏边沿让麻绳磨出了凹陷。
而且,摇架和轱辘,是用结实的红木制造的。
整体沉重古朴厚实,却透露着一缕诡秘。
苗民,尤其是蛊民,家里往往都有井。
井用处很多,除了生活,还用来培养蛊物。
我往下放水桶,发现井极深,良久才触到水面。
摇了好一番,这才打到了水,再摇轱辘上水。
打好了水后便开始生火,先烧热水。
第一次用火烧水,之前都是热水器。
段文婷家电都没有,哪来的热水器?
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架锅烧水了。
还好经常下乡,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农户大灶有三口锅,一口平时用来做饭。
还有口大锅和中锅,平时是不太用的。
有些农户喂了猪,大锅便用来煮猪食。
而中锅烧水,小锅煮饭分工明确。
除非红白喜事,才三锅齐开火。
我在小锅煮了饭,在中锅烧水。
柴火烧在灶内,抽空又去摘菜。
摘好菜泡水里,又取肉烧腊肉皮。
中锅的水热了,我喊道:“段文婷水热了,你来盛还是给你打好?”
“后屋是洗澡房,给我打好送过去,一桶热、一桶冷。”
我搔了搔脑袋,不仅不烦恼,还感觉美滋滋的。
于是飞快准备两只水桶,冷热各一桶送去。
安排好后告诉了段文婷,她却继续在房里忙。
看来她并不急,反正水很热只能由她去了。
打完水,我继续回到厨房忙着做饭洗菜。
很久没这样忙活,突然感觉有点异样。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浮起一缕甜蜜。
这种异样,竟源于跟段文婷的相处。
也许,是因为在蛊坛,窥见了她的肌肤。
又或,是给她做饭,给我一种另类温馨。
我打小倒霉一直自控,但对异性也有倾慕。
以前没机会,这次跟段文婷算意外的碰撞吧。
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对她有了莫名好感。
将煮好饭,菜炒好之后,段文婷刚刚洗完澡了。
她绾着头发,来到厨房掂菜试吃,表示还满意。
我摆开桌子,端菜盛好了饭,这货径直就吃。
她也不客气,喜欢的挑在碗里大快朵颐。
按我的心情是想喝点酒的,但只能作罢。
毕竟她是女生,有没有酒都不清楚。
吃过饭之后,当然是我收拾碗筷了。
段文婷坐在桌边剔牙,有一句没一句陪我说话。
“丁师傅,你哪儿人?看得出,也懂法门对吧?”
“哪里,懂得不多,跟娘娘学了点,都没入过门。”
“没入过门?”
段文婷有点意外,不相信的问:“为什么?”
我不便解释,随口说:“不太想学,所以没入门。”
段文婷好奇的说:“你修为挺强啊,随便学也这么厉害?”
这话令我颇得意,愉快的笑道:“哪里,家传呗,娘娘没留手脚。”
段文婷好奇的打量我,又说:“你的功夫不像梅山法,跟我家不同。”
这一点我有同感。
自己的法门跟梅山法虽然类似,却不尽相同。
段文婷跟我闲扯了很久,问及我家人和情况,我如实相告。
我对她没有隐瞒什么,说的全是实情。
或许,是对她有所企图,想博她好感。
我俩在火塘前聊了很久,我一直意犹未尽。
段文婷却有点乏,打不少哈欠,直至起身。
她掩着嘴,困倦的说:“休息吧,丁师傅。”
然后,扭头便走,径直回房去了。
这一夜我很晚才睡,莫名兴奋。
我一直听着段小婷那边的动静。
很奇怪,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段小婷起来数次,好像上厕所。
有几次到我门外,仿佛在倾听动静。
我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她进来,还是各自安分。
直到天亮时实在撑不住,刚刚想睡时门响了。
我一下清醒过来,心里开始狂跳起来……
果然,有人摸进来,缓缓走到我床前。
我闭着眼睛,心差点蹦出喉咙来……
这个漂亮的女孩,到底想干嘛?
就在那时,只听她低声呢喃道:
“丁简生别怪我,你、必须死!”
我骇然睁开眼睛……天,段小蓉
她紧握尖刀,蓦然向我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