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派你做这种事情的？有什么目的？”
拿着散发着臭味的皮鞋在赵诚康鼻子下晃动，何中原决定来点不显山不露水的逼供。
赵诚康被臭味熏得直翻白眼，但是嘴上依旧十分强硬。
“哪有什么目的，华霓官方都走和平路线了，有本事你就报警。”
他又没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这事儿最多缺德。
“这人真是熟透的鸭子——只剩嘴硬。”
“既然瞎子鞋子不够熏，不如直接袜子塞嘴吧。”
“我出不了什么夺笋的主意，就浅报个警表达一下我的支持叭。”
“袜子塞嘴固然是好主意，但是我觉得鞋袜双绝更加不留后路。”
自从何中原采用了直播间年度最夺笋的双管齐下策略后，赵诚康的脸肉眼可见的绿了又红，红了又绿。
脸色变换堪比调色盘，终于在被熏死和招认之间，他选择了招认。
“我说我说，根本没人指使我，但我也是被逼无奈的，你要相信我。”
何中原举着手机，一脸鄙夷的开始对着赵诚康念直播间弹幕里的评论。
“啊对对对，你被逼的把祭台弄得这么好这么干净。”
“你家祖坟你有没有这么伺候？哦对不起，我忘了你家应该没组坟，因为你祖宗都被你气回人间了。”
“我们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是平平无奇的秦仙女直播间里平平无奇的吃瓜群众罢了。”
“你的反噬告诉我，你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挑了几条比较经典的念完后，何中原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我与这些评论持相同观点。”
“我是真的没办法，一年前，我抽中了去霓国单人游的大奖，兴高采烈地就去了。”赵诚康哭丧着脸，开始为自己辩解起来。
“如果知道后来会遇见那些事情，再多给我100万我都不会去的。”
原来赵诚康那次去霓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着人群去了靖国神社参拜。
没想到就因为这个举动，他开始每晚噩梦缠身，梦里每天都有一个霓国军官要求他给他和他的亲信们立排位供奉。
否则，他们就会每天光顾他的梦里，直到他精神衰弱而亡。
他本来因为是因为在人家的地盘上才会有这种无厘头的梦，回到华国就没事了。
没想到，回到南城后的情况愈演愈烈，从原本的夜晚入梦，到了白天小憩都会被入梦的地步。
赵诚康为了活命，就答应了鬼魂的要求。
他们不仅要求他给他们设立祭台，还要求祭台要设在侵华时万人坑的地方。
赵诚康多方打听，终于打听到晨光·悦未来，这个小区的新房已经不多了，唯一剩下的洋房因为位置不好根本就不会有人来买。
于是就偷偷将那个单元的储藏间据为己有，闭门密祭。
说来也奇怪，自从他按照他们的要求行事之后，噩梦就不再出现了。
“我真的是没办法呀，我只是为了活命，换成是你们应该也会这样做的吧？”
这种时刻，赵诚康还不忘为自己的行为赋予更多的合理性，没想到弹幕区直接就被“不会”两个字刷了屏。
秦澜见时间差不多，再让他表演下去，天谴来了事情都不一定能交代清楚，就开始出手。
将真言符传给何中原，示意他直接将符贴在赵诚康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