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吐槽欲,“你这也太恃宠若娇了……”
“三万一个月,你还不卖身,那我养你干什么?”当花瓶吗?
谢嘉树并没有面子上挂不住,依旧有条不紊的,维持着优雅又清冷的仪容仪表。
“你说这话,我可以理解成,你就是馋我身子?”
沈清:“……”
他该承认呢,还是承认呢?
“不可以睡你,那抱抱亲亲,行不行?”
谢嘉树不卑不亢,语气不容分说地坚定不移,“没有我的同意,任何肢体接触都不可以。”
沈清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微微龇牙看着谢嘉树,“你是要气死我?我花钱找罪受?”
谢嘉树:“我也没有强迫你包养我,你不同意的话就算了。”
“我同意。”
沈清几天是咬着牙从贝齿里挤出这三个字的。
谢嘉树微微一怔,愣了两秒钟后,低低‘嗯’了一声。
他看着沈清被气得有点点发红的脸颊,难得的安慰人,“别勉强,我知道这不公平。”
“知道就好,还好我这人有钱。不然一般人可不一定答应你。”
沈清既然接受了谢嘉树的条件,就不至于继续想不开。
他坦然接受自己一个月三万租了个花瓶放着看的事实。
沈清身子前倾,从面前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递到谢嘉树面前,“喏,你心心念念的红绳,还给你。”
谢嘉树刚接过盒子,房间里传来门铃声。
摁门铃的人似乎很焦急,门铃生响个不停,带着催促的意味。
“你家里有客人?那我先……”
沈清打断谢嘉树的话,“我现在是你的金主,今晚你不准走。”
不给谢嘉树继续说话的机会,沈清站起身,他甚至猫眼都没看,就拉开了门。
门外是一张沈清很不想面对的,有些熟悉的面孔。
龚厝带着一身酒气,醉眼惺忪地站在门外。
或许是喝酒的缘故,他的眼睛里给人一种深情留恋的感觉。
可沈清根本没有留意龚厝身上的细节,二话不说就嘭的一声关上门。
龚厝借着几分酒劲直上沈清家,没想到沈清一身招呼都没有,就把他拒之门外。
他醉成这个样子,沈清没理由不在乎才对。
龚厝抬起手,继续摁门铃。
“沈清!你给我开门!”
“我是你老公啊……清清宝贝……”
谢嘉树听到沈清关门的动静有些凶猛,抬眸看向沈清。
他嘴唇动了动。
却没理由越界,过问沈清私事。
他闭上嘴,垂下眸,打开盒子查看自己的红绳。
门铃生继续不停地响起,纠缠不休。
沈清刚要走到沙发边,又转头走去门边,一把拉开门,“你有病吗?大晚上来我这发什么疯?”
龚厝趁着沈清说话的机会,朝着沈清的方向就脚步虚浮地扑了过来。
沈清侧身避过。
轰咚一声,龚厝倒进了沈清的家门。
谢嘉树这下没办法再忽视,他一抬眸,就看见一个大男人,倒在沈清的脚边。
龚厝痛得嘶了一声,一只手缓缓抱住沈清纤细的脚踝。
“老婆……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