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不是已知，而是未知。
“重要的是，我们能够帮到你。”
“帮到我？抱歉……我不需要任何人帮我。尤其是你们这种藏头露尾的鼠辈。”
阳荣圣者尽可能地将自己的惧意收敛，淡淡地说道。
可谁知那人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开始讥笑起来。
“你笑什么！”
阳荣圣者又惊又怒。
“我笑堂堂圣者，竟也如此不磊落。”
“我不磊落？我再不磊落还能不磊落得过你们？”
“不不不……阳荣圣者，我们之间有本质的区别。”
“什么区别？”
阳荣圣者也没有第一时间驱赶。
他要拖时间。
拖到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常。
这可是万界宫！
他就不信有人在潜入万界宫后，能保证一直不被发现。
“你现在光明磊落，是你没本事发现我。我现在不磊落，也正是因为你太弱，没有资格让我露面，现出真实的身份罢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阳荣圣者恼羞成怒。
他喜欢扮猪吃老虎，喜欢被嘲讽。
那是因为在嘲讽之后，他可以展现出他惊人的实力，来收获惊叹、恐惧、崇敬……的目光。
但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瞧不起，而又无力证明的感觉。
“三千六百五十四年前，万界宫天骄徐乘风于你意见不和，你偷偷下毒，致使徐乘风终生无望突破圣境。”
“两千二百三十八年前，你与灵狐圣者争抢一个世界，暗中派人构陷灵狐圣者一脉的天骄，导致其分身乏术无法与你争抢。”
“……”
“四百五十二年前，你为了让天骄石开福归顺于你。用特制的奇毒毒害其妹，在其绝望之际出现，使其对你死心塌地。”
“二百……”
一桩桩曾经做过的龌龊的事情在房间中回荡。
每一桩事情说出去，都足够让他在万界宫内部人人喊打。
耍肮脏手段的强者多了去了，谁没做过几件龌龊的事情？
但你怎么能对自家人做呢？
如果这些事情被万界宫的人知道……
阳荣圣者浑身颤抖发冷，如坠冰窖。
他不敢往下想了。
“够了！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阳荣圣者可以猜一猜。”
“你想控制我？”
阳荣圣者做过类似的事情。
搜集对方不可告人的秘密，随后胁迫对方为自己做事。
只是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样的事情居然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是想和你共赢。你为我们输送利益，我们助你登顶宫主之位，如何？”
听着女人的后半句话，阳荣圣者的心脏怦怦跳了起来。
不过转眼间，他又恢复了正常的理智。
因为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我做的那些事情，我自认为天衣无缝。你们不声不响地就将知道了这些事情。这种情报能力堪称恐怖，你们到底是谁？”
“这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愿意与我们合作呢？”
“我还有的选吗？”
阳荣圣者反问。
女人轻笑一声，空中毫无痕迹地出现了一颗淡蓝色半透明的丹药。
“那就吃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