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
“现在拿到的线索太少，什么可能都是合理的，需要更多的线索来排除。”
王侯闻言，沉默片刻。
“那个暗红色的大堂，你去过了没有？”
金不换：
“当然。”
王侯走到了金不换的身边，与他对视了一眼，说道：
“那就再给你一个线索。”
“那个暗红色大堂里的电话底座编号……也是36。”
说完之后，王侯就跟金不换擦身而过，他继续一瘸一拐地朝着走廊背光面而去，眼神涣散，一副不是很聪明的模样。
金不换站在原地，脑海略过了无数的想法。
那个暗红色大堂和杰夫精神病院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一模一样的电话，一模一样的编号，究竟代表着什么？
他心念一动，游荡着在精神病院里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来到了他们先前的大堂，这里的护工和病人都少了很多。
大堂里只有稀疏的十几人。
金不换来到了一个护工的视觉盲区，认真观察着大堂里的一切。
这座大堂和暗红色空间的那个大堂几乎一模一样，但没有杰夫的尸体……也没有电话。
“长、宽、高、摆设……各方面都没有问题，但为什么没有电话？”
“那台电话被拿走了，还是……”
金不换察觉到了异常。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一个声音，冷不丁从金不换的身后传来。
金不换根本没有听见对方的脚步声，回过头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穿着暗绿色皮衣的高大男人，他带着口罩，又因为兜帽里的阴影，导致金不换看不清楚兜帽男的面容。
这个穿着暗绿色皮衣的高大男人给人的压迫感极强，几乎让人窒息！
可金不换很快便适应了这种压力，心头忽然闪过了一道光，他对着男人竖起了食指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开口说话，神秘兮兮地说道：
“小声点，不要让它跑了……”
墨绿色皮衣的男人闻言，继续道：
“不要让谁跑了？”
金不换指了指房间的一个角落，压低声道：
“那台电话。”
维尔抬起头，眼神顺着金不换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猛地一震！
那个地方空空如也。
没有什么值得吓人的东西和人。
可维尔还是被吓住了。
他长在下巴上的眸子溢出了浓烈的恐惧，虽然金不换看不见，可也能够通过维尔身上那股不稳定的压迫感来感受到维尔的情绪变化。
“果然，那个地方原本是应该有电话的……”
“而且，他在害怕什么呢？”
“是害怕电话本身，还是害怕打电话的人？”
许多念头在金不换的脑海里飞速转动。
维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收回了目光，但脚步后撤了半步，落在了门外。
“你确定你刚才看见了那儿有电话？”
金不换又摇摇头。
“什么电话，你在说什么呀？”
“我刚才明明跟你讲的是，南方的橘子要比北方的芒果更好吃，你知道芒果吗，就是长在沙漠里的那种金黄色果实，据说人吃了之后会获得一种超能力……”
他开始自顾自地胡言乱语，完全没有在意一旁维尔的眼神变化。
观察了金不换片刻之后，维尔暗自松了口气。
这家伙看上去确实是正常的。
但是他刚才所说的那些……
不知为何，在听到金不换说那个地方有一部电话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被包裹在了浓郁的恐惧之中！
就好像……那里真的该有一部电话。
他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又在害怕什么……
只是维尔隐约记得……他遗忘了一部分记忆。
一部分关于精神病院，关于精神病院电话的……记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