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啥？”
金不换眼光飘过了窗台，指着上面的卡通小手办。
“喏，就是这些东西。”
“应该是别人送您的吧？”
老头恍然，点点头：
“对。”
“是11楼的小伙儿送的，怎么了？”
金不换撇了撇嘴，笑道：
“没什么，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老头正要关门，金不换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再问道：
“等等！”
“您说的那个小伙儿……是谁？”
老头皱眉。
“还能是谁？”
“当然是庆平那小子啊！”
“不是，你到底谁啊，问这问那的？”
金不换脸上流露出歉意的神色：
“不好意思，我住44号，新搬进来的居民，是庆平的朋友，他跟我说了一些事儿……嗨，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您估计也懒得听了，打扰您休息真是不好意思，您去睡吧！”
老头哼了一声，不爽地关上了房门。
金不换站在原地许久，也转身离开，朝着楼梯口走去，女屠骑在了他的脖子上，鲜血淋漓的手掌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
而在黑黢黢的天台上，一个几乎完全和环境融为一体的黑影，正偷偷地打量着金不换，目送他进入了楼梯口内……
…
金不换来到了11楼，轻轻敲了敲庆平隔壁的门。
这一次，开门的是个胖子。
正是柏戒。
与庆平描述的无二。
这个胖子邋遢得很，一开门，金不换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恶心的气味。
那是食物的油腥和腐烂变质的混合味道。
并且夹杂着汗臭和脚臭。
胖子的眼神带着困意和浓重的不爽。
“你特么谁？”
“大半夜的，睡不睡觉？”
金不换眼光一动。
“警察。”
胖子一怔，神色立刻变得恭敬和小心了起来。
“您……您们不是前不久才来过一次吗？”
金不换视线越过了胖子，看了看里面。
“我还有些事情想要确认，方不方便让我进去坐坐？”
胖子急忙让开了身子：
“方便！”
“方便得很！”
“配合警察同志，是我们每个公民的义务！”
“警察同志，请进！”
他这模样，反倒是让金不换有些拘谨了。
忍着那股子恶臭，金不换进入了柏戒的房间，后者关上了房门，立刻为金不换收拾了一下沙发。
“警察同志，这次来找我……是想要问什么啊？”
金不换坐在了沙发上，平静道：
“柏戒是吧，叫我老金就行？”
“话说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家锯木头干什么？”
柏戒闻言，表情僵住，沉默了会儿，他扬了扬眉毛，试探性地问道：
“老金……警官，是隔壁那小子报的警，说我大晚上锯木头吗？”
金不换不动声色：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柏戒神色有些不大好看。
“金警官，您不知道，庆平那小子……不大正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