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老金。”
“你是不知道那个莫梨嘴到底有多硬，一边在网上到处发布求助信息，显得自己求生欲望很强烈，可另一边，面对随时都会被鬼杀死的风险，她却……”
金不换神色平静，语气也出乎预料的淡漠。
“无所谓。”
“我只是想找她验证一个东西，而这些只需要看她的表情和反应，我就能知道。”
“至于她的生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我们犯不着为救这种人冒险。”
良药苦点点头，二人跟汤圆儿互通了消息，在热闹的人民公园找到了她们。
气氛不是很好。
金不换敏锐的嗅觉告诉他，二人应该在不久之前才争吵过一次。
“事情我基本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
听到金不换的话，二女都将头转了过来。
但她们的神色各不相同。
汤圆儿眼中更多是欣喜，可莫梨却带着一抹惊慌和强装镇定时的僵硬。
“情况怎么样？”
金不换瞟了一眼莫梨，缓缓道:
“那三名教师的确是死于网暴，不过，他们是被冤枉的……”
他话音刚落，莫梨整个人骤然变得狰狞起来，对着金不换大骂:
“你放屁！”
“那三个恶心的老色鬼，利用期末考试挂科来威胁我，觊觎我的美色，你不是当事人，站在一旁叉着腰说风凉话是吧？”
“我看你跟他们一样，都是畜牲！”
“只有畜牲才会帮畜牲说话！”
汤圆儿和良药苦都皱起了眉头，反而是被人身攻击的金不换，显得异常平静。
“我看过你们班上的合照，你们班上的女生不多，但姿色不错，比你好看的大有人在，为什么其他女生没有被威胁，偏偏就只有你？”
莫梨身体颤抖了起来。
气的。
她脸上露出了嫉恨，冷笑道:
“没教养的东西，已经开始人身攻击了吗？”
“你是什么垃圾玩意儿？也配攻击我的颜值？”
“果然男人都是肤浅恶心的贱种！”
“而且你怎么就知道其他那些小贱人没有被那三个老色鬼威胁？”
“她们无非是爱惜自己的名声，向黑恶势力妥协罢了！”
“你小时候脑子被驴踢了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金不换淡淡道:
“你也不想留级吧，莫梨？”
“我猜你一定跟那三名老师‘深刻沟通’过，可这些硬头皮的老学究油盐不进，该不过的科目，一科都不给你过。”
“正巧赶上了观海市市政府大力普及妇女保护法，于是最后走投无路的你，想到了通过毁坏三名教师的名誉来确保自己不会挂科……”
莫梨愤然起身，用极度厌恶和冰冷的眼神看着三人:
“我果然不该相信你们这些网上的恶心玩意儿！”
“来找我做什么？”
“执行正义？”
“可笑！知道吗？我才是受害者！”
“我才是！”
“班上那么多过线的学生，凭什么就给我一个人卡到59分？凭什么！”
她尖叫着，歇斯底里，浑身抖得厉害，精神仿佛有一些失常。
金不换双手揣兜，无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那就要问你为什么旷那么多课？”
“一学期，旷课共计31次。”
“为什么老师不给你过，你心里应该有点数。”
莫梨大约没有想到金不换会对自己调查的这么细致，一时间被噎住，回不了话。
不过金不换却没有放过她，继续说道:
“当然，我想你也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会这么迅速，而且猛烈。”
“你更没有料到，那三名教了几十年书的老教师会如此脆弱。”
“最后，他们自杀了。”
“那段时间，我想你一定特别惶恐吧？”
在金不换娓娓道来的声音里，莫梨陷入了恐怖的回忆中，嘴唇哆嗦得厉害。
“不是我……不是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来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