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她贪恋许久的母爱父爱,她努力了那么久,强求了那么多年,也是半年前才知道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按照从前她的所作所为,大抵只要认识她的人都觉得她过于无法无天。
肆意妄为,做任何事情都凭借自己的心愿。
妥妥一位骄纵无礼的大小姐。
在幼年时,她被忽视得被扔在田野里都无人察觉,被傅聿城带回去后又发热高烧,病好之后她便开始无比闹腾,无论大人在做什么她都要制造出一些存在感。
她担心自己如果太久,便又会被抛下。
自己闹腾一些,哪怕是被骂、被责罚,那也在证明她是存在于他们视线内的。
念小学的时候,她这样的脾性暴露得越来越大。
她看着每天上学被爸妈接送的小孩们,而她自己只能由陈妈接送,便开始在学校里胡闹。
因为这样母亲就被老师叫来学校,只要她在下午闹出事情,就可以被母亲牵着回家,即便得到的是一路的冷脸和数落。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她念初中。
彼时江予安和傅聿城在念高中,同一所学校不同教学部,但校内风云逃不过她的耳朵。
她看着一起长大的哥哥姐姐每天都在学校的荣誉榜上,见面永远都是他们被吹捧着,而她永远的垫底、永远的泥土尘埃。
和江予安比起来,她连绿叶都算不上。
于是她开始学习。
向着那个第一名,以那个永远礼貌温和的傅聿城为榜样,踩着他走过的路一步步艰难攀爬过去。
为什么用爬呢?
大概是考高分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是抬脚就能跨过去的台阶,对她而言就是一座高山。
她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