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范信然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扣手指叹道：“你说你，一没车二没房，三没钱，连点小异能都没有。”
“听哥一句劝，换个目标吧，这种级别你把握不住。”
范信然如同机器程序一般，说着跟【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话。
“就你话多。”洛砚缓缓站起身。
心中在默念着什么。
上一世就是在站起来时觉醒的观测者。
“无事发生...”
洛砚释然一笑，大松一口气。
“有蝴蝶效应，哈哈哈...”
突然眼前一黑，脑袋一沉，差点没站稳。
“这个感觉！”
熟悉的感觉涌上大脑，他全身猛地一寒。
眼角干涩得犯痛，稍一眨眼，又立马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没事吧？”范信然眉头一皱，放下水瓶扶起他。
“难，难道说...”洛砚晃了下脑袋，勾起苦涩而疲惫的笑容。
“呵呵呵...”
他缓缓抬头。
双眸呆滞无光。
看向范信然大脑。
“呵呵呵...”
他笑了。
皮笑肉不笑，像是在笑自己，像是在笑命运，不明所以。
那大脑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金属虫子，有像蟑螂的，有像蜘蛛的，它们的虫肢和触须交错蠕动，分泌着青黑色的粘液。
洛砚转身环存四周。
那些被他扫过一眼的同学，身上多了个红边框。
大脑意识海中多出数十个监控录像，上帝视角般监控着这些红边同学的一举一动，这些同学似乎变成了他的眼睛。
他能同步看到这些同学眼前的视野
监控数量在指数级增加，很快便将整个大脑包裹。
【观测者】，还是觉醒了。
这一次，他没有犯生理上恶心，也没有触发密集恐惧症。
就仿佛这东西，本来就是身体的一部分。
只是【透视】、【致盲】、【牵引】、【连导】都用不出，是原始的F级观测者。
洛砚紧闭上双眼，在调整自己的呼吸。
“该去上课了。”
他不断咽地干涩的喉咙，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道。
“哦，哦...”范信然愣愣地应了句，双眸闪过一抹异色，狐疑道，“感觉...你有点不一样了，觉醒异能了？”
“嗯...”洛砚淡然笑道。
“视线变清晰了。”
“间歇性视觉增强。”
“视觉类异能啊。”范信然压低嗓音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异能，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会像电视上所说的那样，知道的太多了...”
“哈哈哈...”
洛砚不知为何，搂着范信然的肩膀，又笑了。
重来一世的话。
他想走一条不一样的路。
比如说...
加入它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