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烟又去翻找酒,找到后直接打开,拿了两个酒杯,将酒分别倒入杯中,她拿起其中一杯,轻撞另外的酒杯。
“顾卿迟,你要谈恋爱就好好谈,不想谈就和我游戏人生。”
“你少管我。”
当她愿意管,还不是她这样,看着有些碍眼。
她继续道:“穆诗韵这辈子,估计就守着乔森森了,而我这辈子,注定过浪荡的人生,我们是两种不同的选择,但都乐在其中,可我不懂你想过哪种。”
唐琂瑜,可以说是顾卿迟从小带大。
以前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程度。
一个软,一个强,本是天作之合。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或许,从她不再拒绝送上门的男人,她们间的隔阂越来越重,演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想死守一个人,就别寻欢作乐。
想寻欢作乐,就别死守一个人。
可她不。
想死守唐琂瑜,又接受别的男人。
顾卿迟很矛盾。
这种矛盾放在她身上,让人觉得很违和,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她曾经看到过,她接受别人准备的男人。
男子双眼绑着黑绸,双手被捆于身后,像个待价而沽的货物。
那时她猜想,顾卿迟是不是有特殊癖好,不舍得对唐琂瑜用,只能在外偷吃发泄。
她出房间时,没有餍足的愉悦,而是恐怖的森然。
男女之事,意在快乐。
她既然毫无快乐,又为什么这么做。
那时她不懂,现在仍不懂。
顾卿迟道:“你不用懂。”
顾家有狐妖血脉,二十岁才算成年,成年后需求极重,需要男人的精气,否则每月承两日焚心之苦。
她为唐琂瑜忍到二十六岁,在他十八岁时开了荤。
但需求就像弹簧,越是压抑反弹越高。
唐琂瑜根本无法承受她。
生生抑制,欲火焚身,终会将她烧成灰烬。
她想陪他一辈子。
说服自己尝试用别的男人,只将他们当成治病的药。
可,屡屡尝试,屡屡失败。
她无法碰他们。
看着他们搔首弄姿,不,他们只是献身的站在她面前,就让她浑身竖起坚冰,胃里翻滚着恶心。
不行。
而对唐琂瑜,放手舍不得,抓紧舍不得,只能在矛盾中,自我的折磨。
也许当初,她不该许他正夫之位,应该为他另觅良缘。
两人喝掉两瓶红酒。
顾卿迟有些不清醒,踉跄着起身,挪步走向卧室,嘴中嘟囔着:“糖果。”
宇文烟摇了摇头:“口不对心!”
情这一事,真是烦人,幸好她没有。
她上了酒劲,浑身有些懒,躺倒在沙发上,突然想起来,柳白在楼下等她。
摸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宝贝,上楼来,电梯的门,我给你打开了。”
“好。”
柳白速度很快,进了门就黏糊过去,轻抚着她的脸,抱怨道:“喝了多少呀?”
“怎么?怕干不了你?”
她捏着他的手,按压到胸口处。
他嗔道:“哪有。”
“兜里有套套吗?”
“有。”
“不过在别人家,宝贝要小点声。”
“嗯。”
泛着酒气的唇,寻到他唇开亲。
“宝贝,看来在别人家,你更加的兴奋。”
“你别说了。”
“听宝贝的,不说只做。”
宇文烟道德底线几近于无,别说是在朋友家做这事,即便是人群围观,丝毫不会觉得羞耻。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