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支珠花呢?”
正稷有些犹豫,该不该给掌门看呢?
可事到如今,看来只有借助他的力量才可以扳倒孟常山了!自己一个小孩子的力量确实太渺小。
于是,便从怀里掏出了那支珠花。
寓文德接过珠花仔细端详,“你看是这支吗?”
“是呀,就是这支。”正稷有些疑惑,为何掌门问这句话。
“就是它!”忽的从石亭顶部跃下一人。
正稷心头一凛,说话的人竟是孟常山。
“你?!”正稷望着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孟常山接过寓文德手中的珠花,脸上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找了这么久,居然还真被找到了。”
正稷的心像被敲碎了一样,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原来就这样进了别人设下的圈套。
“还给我!”他声嘶力竭的喊着,伸手去抓那珠花,可是以他的粗浅武功哪里近得了孟常山的身?
“小子,你以为我还会还给你吗?做梦!”
“你个奸贼!是不是你害了老掌门和朱长策?!”
孟常山呵呵冷笑着,“就是我做的!怎样?”
“你好歹毒!长策可是你自己的徒弟啊!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你怎能下得了手!”
“怪只怪他,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审他的时候,还以为他一直跟我装蒜,没想到那天闯入观心楼的人竟是你!说来说去,长策还不是你害的!他是替你死的!”
“畜生!丧尽天良的畜生!”正稷满眼怒火,恨不得将孟常山生吞活剥,“你凭什么要做这样歹毒的事!”
“为了我大师兄我什么都愿意做!那死老头就想着让他的得意门生接任掌门,可曾想我们两兄弟为云峰派付出的辛苦?!”
“原来你们两个沆瀣一气!我要告诉我师父去!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们的恶行!”正稷愤愤的道。
“你以为自己还能活着回去?”
“我若死了!师父定会知道是有人陷害!”
“笑话!你现在是在修真崖思过,要知道在此地思过负罪跳崖之人,历代弟子可是数不胜数!”孟常山仰天大笑。
“你若要杀我,为何还要抓这么多师兄弟,要如此周章?”
“傻小子,如若我不把他们一道抓了,你难道不会起疑,其他人不会起疑?到时候你跑掉的话,我去哪里寻这珠花?”
“你,你好生阴险!”
两个人向正稷逼近,他只得步步后退,后面就是绝壁悬崖,他几近绝望。
“你小子,说来说去就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本来不该进观心楼你偏要进去,本来不该进聚香楼你偏要进去,你以为我等都是何许人?吃干饭的吗?你三番五次到处打听珠花之事,难道就不知道会被发现?自以为聪明想掩人耳目,其实早就败露了行迹。要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孟常山嘿嘿冷笑。
“今日让你死呢,也死个明白!我怀疑你不是一日两日了,那日我是特意去了聚香楼,傻丫头小芸还给你通风报信,殊不知我的目的就是要探探你究竟知道多少内情?究竟想做些什么?”孟常山接着道。
“那你何苦还演戏给我看?还特意提到珠花的事情?不怕我会将真相公之于众吗?”
“嘿嘿嘿,你小子太天真了吧!我提起珠花之事,就是想炸你一炸,是缓兵之计罢了。就算你跟大家说出来,谁会信你这个平日里只会流连烟花柳巷的小喽罗的话呢?谁会怀疑一向堂堂正正、为人正派的云峰派二弟子呢?如今你的小命就算断送在自己手里了!”孟常山对寓文德诡异一笑,一脚踹向正稷,那力道哪里是少年能承受得了的。
他只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身体踉跄后仰,自万丈悬崖急坠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