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鲜血的流逝,她感到意识渐渐地模糊,同时也震慑住了父亲和在场的亲朋好友。
“你究竟在胡闹什么”?父亲急的手足无措的拍打双腿。
这或许就是这个年代的农村人会做出的正常反应,尤其像她的父亲这样没有什么学历地地道道的农村男人。
没什么文化不说,还大男子主义,一遇到事情,不是先想着解决事情,而是责怪家人。
虽然老年后的父亲也对年轻时做过的很多事感到后悔,但这个时候的父亲可不会后悔,他只会觉得她这样做丢了他的脸,让他在亲朋好友面前抬不起头。
“季东明,我不嫁,我们一家坐下来商量商量如何把婚事取消,明天的婚礼绝对不能正常举行”。
虽然体力在渐渐地流逝,她也能感觉到自己随时都会晕倒,但在晕倒之前,她一定要把婚礼的事情解决。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才说不嫁,当初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亲朋好友我们家都通知到了,就等明天了”。
“我知道现在说有些晚了,但总好过让你内疚,所以不管说什么,婚礼必须取消”。
犹记得当初得知季东明娶她的真正目的是让她做替罪羔羊时的父亲是怎样的悔不当初,是怎么大巴掌抽自己的。
而她,也因为自己这次错误的选择,而耽误了三年的大好青春,出来后,对人生心灰意冷的她才选择了她的第二任丈夫张超龙。
“你胡说什么呢?婚礼不可能取消”,她的父亲态度也非常的强硬。
“那么爸爸明天就抬着我的尸体上婚车吧”。她又将剪刀往皮肉里深陷了几分。
本来渐渐不流的血液瞬间又喷涌而出,刚刚还面色红润的脸颊也因为血液的流失而变得惨白无色。
街坊邻居们和亲朋好友们看到这一幕,也知道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明天的婚礼是进行不下去了,只能让他们一家自己处理接下来的问题,纷纷扬声离开。
只剩下大伯和大伯母并未离开。
“文君,先把剪刀放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大伯母是个很温柔,人很好的中年妇人,大伯一家对他们一家向来多有照拂。
刘文君看着父亲,并未将剪刀放下,等待着父亲的答复。
“罢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是不管你了”。
此时的父亲大概是对她失望透了,失望她不顾这个家,不顾及他的面子,在婚礼前夕闹这么一出,让他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