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方淑华面前摆放着散尽最后一丝热气的饭菜，整整齐齐一口没动。
“吃过了。”她温声回答，“我没什么事，就是跟你说一下，明天要和你杨奶奶一起出国。”
听她解释说杨奶奶的女儿给她订了旅行团要出国旅游，她没独自出过远门，心里发怵，非要拉上方淑华作伴。
虞松雨很是赞同，问了途径地点，说一会儿去查天气，再整理一份急救药品清单，还说要她拍照片给自己。
祖孙俩聊了会儿，司献炒完最后一个菜端上桌，这才挂断电话洗手吃饭。
司献递筷子给她，盛粥放到她面前，两眼闪着光等她品尝过后接受夸奖。
虞松雨遂他心意，夸了又夸，最后两人都不好意思，抿唇笑罢正经吃饭。
“待会儿我刷碗。”不是商量而是告知，虞松雨说恋爱平等，他做饭自己洗碗多公平啊。
司献没拒绝，趁着时间去洗澡，顺手洗了衣服和袜子，端着盆去阳台晾起来。
“左拧热水。”卫生间门口，司献扒着门框朝里说，“毛巾和浴巾是新的，都洗过，放心用。”
虞松雨应了声，望着整洁干净的卫生间有些后知后觉地羞涩。
马桶锃光瓦亮，垃圾桶里没垃圾，洗漱用品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架子上，蓝粉两种颜色的洗漱杯摆在一起，两条不同色的毛巾也紧挨着。
没着急洗，先做完答应奶奶的事。打开淋雨头，细密水幕自上而下。
鼠尾草味道的洗发水发苦，不怎么好闻，虞松雨揉搓头皮，冲洗擦水用干发帽包起来。
手指落到门把手上才反应过来，干发帽哪里来的？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就放在层板上，没怎么在意，拿着就用了。
“过来。”门一打开，司献手拿吹风机坐在沙发上等候多时。
睡衣带着胸垫，虞松雨还是下意识弓着背往胸两侧压，盆子举在胸前，支支吾吾地说：“先去晾衣服。”
“我帮你。”司献走过来要接，她眼眸微闪，不住拒绝，“我自己……”
盆里还有内衣内裤呢！
“你够不到。”司献坦然地拿衣撑。
虞松雨脸色通红试图说服自己不要害羞，又很矛盾地别别扭扭拧水递衣服，指尖碰到他手臂都羞的不敢抬眼。
吹风机打开拉回思绪，虞松雨晕晕乎乎坐着任他动作，声音不怎么大，司献模模糊糊听见她问：“干发帽是你买给谁的？”
这话问的。
司献手指穿梭在她发间，一缕调皮的发丝垂到锁骨处，痒痒的，虞松雨动了下，没拂开，还是他拿起来，指腹擦过皮肤，她又是狠狠一颤。
“我还有别的女朋友吗？”
暖黄色灯光投射到司献头顶，眉眼间阴影很重，“中午逛超市给你买的，导购说女生需要这个。”
细心，加分。
虞松雨觉得浑身发烫，但他身上微凉，贴着肯定很舒服。于是慢慢抬手圈住他劲瘦的腰身，隔着层单薄布料，能摸到他小腹微微凸起的块儿状。
“检验成果呢。”
司献弯下腰用嘴唇碰了碰她又软又烫的耳垂，没着急亲上来，吹风机线缠好放回原位，两条手臂穿过她腋下，很轻松地就把人架起来往卧室走。
笑着咬她耳朵问：“还满意吗？”
虞松雨嗯了声，一边回想刚洗澡有没有把全身上下都洗干净，一边用双腿去勾他腰，以为今天就要玩大人们该玩的游戏了。
结果司献把她摁进被窝，空调被遮得严严实实，盘腿坐上床说要商量件事。
啧。
那点儿扫兴全写在脸上，司献笑得不行，扑过去亲她，一通缠绵悱恻的吻过后还蔫坏儿的问：“可以听我说了么？”
“没不让你说。”虞松雨推开他。
“黎教授让我们跟着他去粤城参加一个科研峰会，见见世面，明早的火车。”
“路程那么远，怎么不坐飞机？”
“黎教授很穷。”
“……”
虞松雨默了默，“那明早我送你？”
“五点半，太早了。”司献压着手臂把她放倒，摁灭台灯，屋内陷入沉静的黑暗，他挪过来，两人自然而然抱在一起。
她心猿意马，刚要动就听见他哑着嗓音哄：“乖宝，别想了，不可以。”
虞松雨问：“非要结了婚才能做？”
这事儿直白点也行，都成年了，说这事的勇气都没有那不成胆小鬼了。司献睁开眼，借着丝微弱的暗光看她，“这么感兴趣？”
她反问：“你不想？”
“想。”搂人更紧，腿间硬物明显，他哼笑，“一起想着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