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复诊没有上课，一早虞松雨跟家教老师确定好上课时间，午饭就没有在外面吃，要赶回去上今天的第一节课。
“我真服。”
正值饭店，两人在地铁车厢里被挤成肉饼，书艺彤白眼翻的都快抽搐了。
“那有位置，去坐吧。”
车门打开，瞬时下了一大批人，旁边有座位，虞松雨拉着她刚坐下，一个奶奶冲进来一屁股坐在了虞松雨腿上。
随后有个爷爷走过来，丝毫不顾及两边都是人，使劲挤在书艺彤旁边，逼得她不得不站起来。
念念有词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是，不知道尊重爱护老人家，没有眼力见儿也就罢了，连爱心都没有。”
对付这种倚老卖老的书大小姐可不惯着他们，当即开怼：“您买专座了？”
“明明我们先坐下来的，你们上来一坐我朋友腿上，一个使劲挤我，是眼睛不好使还是故意的？”
“嘿你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的！有没有素质！”
满车厢人都在看热闹，也有用手机拍视频的，老奶奶麻溜戴上口罩，速度快的让人咋舌。
“什么玩意儿？素质？你搞道德绑架是吧，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没道德没素质。”
书艺彤也不想坐了，干脆倚着扶手好好跟她掰扯。
“哎呦哎呦——”
旁边老爷爷突然捂着胸口痛苦，老奶奶急了，一边掏药一边哭嚎：“你们两个不就是要坐座位吗，让给你们就是了！何必咄咄逼人。要是把我老头子气出好歹我可怎么活呀。”
戏假的呦，比娱乐圈那嘴歪眼斜演技流派代表的白姓小花还低一筹。
周围人都在窃窃私语，也有看不过去站出来主持公道的，书艺彤冷眼看着，忍不住想要吐槽这演技。
“对不住啊老奶奶，我们也不是故意不让的。”
虞松雨狠狠咬了下腮帮子，眼圈立刻红了，隐隐泛着水光，低眉顺眼的姿态实在卑微可怜。
“我们刚从医院出来，我查出绝症了，实在是撑不住了才想坐一会儿的，真的不是故意不让的。”
众人一看她那张脸，眼底乌青，唇色苍白，整个软绵绵的，看上去就精神不佳，真像得了大病的人。
风向猛变，从看戏发展成谴责只用了短短三秒，给老奶奶都看愣了。
书艺彤反应的快，扶着她的手臂哽咽，逐渐转为低声抽泣，“我妹妹今年才十七岁，往常坐地铁遇见有老人都主动让座的……这次实在是没心情，真不是故意的……”
有个大哥站起来要让座，紧接着有人安慰有人上手拉，地铁到站，虞松雨还在跟奶奶说对不起，然后拉着书艺彤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众人惋惜后悔，不友善目光直直射向两个倚老卖老的人，凑在一起指指点点。
“我丢了，真有你的啊！”
下一班地铁还没到站，书艺彤攀着她的肩膀崇拜，“你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死个人呐！绝症都能随便扯出来，还得是你。”
虞松雨也有些许兴奋，毕竟往常遇到这种人她都是懦弱地选择息事宁人，哪有过像今天这种正面刚的啊。
“刚才那老爷爷都忘记接着嚎了，真逗！”书艺彤想想就爽就解气，频频竖大拇指，“求老爷爷老奶奶的心里阴影面积。”
虞松雨跟着笑，地铁到站，车门打开的瞬间口袋里手机跟着震了下，她解锁，发现司献给自己发微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