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禾接过彩月递过来的茶,吸了一口,突然脸色一变,双手烫的一抖,上好的琉璃茶盏,直接就飞了出去,精准的扣在了赵华阳的头上,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见状围观的众县令小官都是心疼的手抖:那是上好的琉璃盏啊。
赵华阳当场嗷的一嗓子就跳了起来,一头的茶叶和热水,烫的他原地转圈。
“发生什么事了。”夏青禾仗着眼睛看不见,装傻充愣,拉着身边的彩月问:“齐大人这是被踩了尾巴了?”
彩月忍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姐,您的茶盏扣在赵大人的头上了。”
夏青禾掩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说罢自己又伸手接过了一杯茶。
赵华阳看着夏青禾拿起那杯茶,想也没想的直接躲到了柱子后面,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
夏青禾嘴角噙着冷笑,手腕一用力,那茶盏立刻像个陀螺一样飞出去,在空中带了个弧度,正巧砸在了躲在柱子后面的齐华阳的脑袋上。
赵华阳当场被砸懵了,惨叫一声,向后栽了过去,两个幕僚连忙伸出没受伤的手过来扶他,吓得也是脸色巨变,怎么那茶盏还带拐弯的?
不是说这位县主是个瞎眼的吗,而且她的确带了遮眼的东西,看上去不像是装的啊。
赵华阳也是被咂的怒火中烧,迷迷糊糊的站起来,指着夏青禾怒道:“死丫头,本官不跟你计较,但是你也别给脸不要脸!惹怒了本官,就算你背靠并肩王府,本官也要死谏,让圣上削了你的爵位。”
夏青禾嘴角一撇,再度拿起茶杯冷声道:“白薇,你是怎么沏茶的,这水怎么还是如此烫!”说罢手腕一抖,茶盏再次朝着赵华阳的胸口飞去。
夏青禾的力道何其重,茶盏顿时崩碎成渣滓,而赵华阳一整个被打的飞了出去,连同扶着他的那两个幕僚,一同撞在门上,重重的吐了一口血。
夏青禾还要去摸茶盏,元慎终于出手先将茶盏抢了过去,笑着真诚道:“县主,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夏青禾这才抬了抬衣袖,接过茶盏道:“嗯,这会温度正合适,给你个面子,不跟他计较了。”
赵华阳气的老脸涨红,可是现场没一个敢来扶的。
“赵六,把人送去陆神医那,该怎么治怎么治,所有医药费本县主担着。”夏青禾喝了一口茶,这口气才算是消了。
这才好像突然想起:“诸位,这么多人来安合县衙,所为何事啊。”
刘明礼都不敢大声说话了,他可没见过敢直接对盐运使出手的县主啊,想起自己曾经对这位的态度,他恨不得像个鹌鹑一样躲起来。
可偏偏满屋子八九个人都等着他出头呢, 盐运使废了,现在满堂最大的官,可就只有他这个知府了。
刘明礼被人推着,见到坐在一边另一位老神在在闭目养神的老者,立刻说道:“穆老,您说句话啊,这事可是您和赵大人牵的头啊。”
夏青禾知道这堂里还有个能说话的,听了刘明礼的话,便也对这位穆老起了兴趣。
今天在坐的都是为了红薯苗而来,所以这位肯定也不例外,但能老神在在的旁观她收拾齐华阳足以见得此人的忍耐能力。
“刘大人,老朽只是临江府的郡守幕僚,随同各位到此,只是想对那红薯开开眼界,说不上什么话的。”穆老依旧闭目养神,半点没有出头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