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曜走过去,站到云忱面前,把云忱死死挡住:“你要去哪儿?”
云忱愣了下,随后瞳孔飞快收缩:“宁文曜?!”
“你怎么回来的,弄这么脏,脸上血怎么回事?”
宁文曜看他检查不对地方,抬起手给他看:“翻墙划伤的,已经好了。”
云忱:“翻墙?!谁允许你偷跑回来的!”
这路上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云忱气懵了,一把扯住他胳膊:“走,跟我去诊所上药,然后给我滚回去。”
宁文曜不听话:“我不回去。”
云忱:“再顶一句嘴试试,我数三下……”
宁文曜没打算再回去,嘴一瘪,委屈地哭起来:“哥,他们打我,用电枪电我,还骂我是狗,让我在地上吃饭。”
宁文曜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同性恋,他表现良好,这些都没用上。
但别的孩子被这样对待了。
在那边的几天里,他暗中收集了许多监控录像。
他知道渌溪和临姚很有可能包庇他们,让这种机构获利,于是趁着老师们不注意的时候,打包发去了省局的邮箱。
过程很顺利,好几次险些被发现了,到最后都化险为夷。
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云忱脚步顿住,错愕顿时浮现在脸上:“你说什么?”
宁文曜甩开他的手后蹲下,哭的缩成一团:“如果对同性表达出一点兴趣,就用棍子电我,不配合就不能吃饭,不能睡觉,犯困会被电,哭也会被电……哥,我好想吐。”
云忱听着宁文曜的哭声,只觉得脑袋发晕。
他们说什么科学有效的方法。
结果就是这样对待他当成心肝儿来疼的孩子?
他毫不怀疑宁文曜的话,气到恨不能扒了那个骗自己的家伙的皮!
云忱气性上来,暴躁极了:“妈的,我去找他们算账!”
还没往前走两步,就听到后头传来一声闷响,蹲在地上的宁文曜朝一侧颓然倒去,手脚挣扎了下,眼睛无力地就要闭上。
云忱哪儿还顾得上找人算账,连忙过来托起宁文曜的脖颈,吓得直拍他侧脸:“小曜,醒醒!”
[系统112:他装的。]
[云忱:嘶,装的还挺像。]还当他真跑了一夜脱水了呢。
云忱叫了他好几声,急的就要背他去医院了,宁文曜才装作清醒过来,睁了眼。
他愣了愣,伸手勾住云忱的脖子,眼里噙满了泪:“哥,我也想我的病快点好起来,但是我害怕……”
云忱哪听得了这些,连忙把他抱进了怀里。
云忱感受到了他的颤抖,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顺着脊骨抚摸他的后背:“哥错了,让你受苦了,小曜别怕,小曜没病的,不哭了,不哭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