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鱼刺给了野猫,然后可怜兮兮地骗了小系统好几块蛋糕。
正在冯尚书家用膳的周楫之想起云忱,便询问宫人他的情况。
宫人早就得了消息,有些激动地告诉皇上:“那个奴才哭了。”
“哭了?”
周楫之心里一喜,只觉得解气。
但也忍不住去想象那人缩成一团的样子。
一个亡国君,丧家犬,明明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偷偷抹眼泪。
腕子本就磨红了,再一沾眼泪,那人眉心一定会蹙起来,带着精巧如狼毫一般的眉毛,秀挺的鼻梁下,嘴唇轻轻颤……
宫人的话打断了周楫之脑海里的画面:“对,让他去扫了茅房,饭食也扣了大半,回来就躲在石头后头哭了。”
周楫之哼笑了一声:“做的好。”
宫人得了夸奖,回去自然是变本加厉地欺负云忱。
宫殿里的浣衣婢女都休息了,把衣服让给云忱洗。
就这样连续几天,云忱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在周楫之的塌前伺候。
周楫之折磨人很有一套,让云忱站着在他跟前守夜,不许人睡觉。
云忱甚至几次动了杀心。
但他知道,大成有周楫之的亲弟晋王周泾之佐政。
就算他真的与周楫之同归于尽,也帮不上大荣什么忙。
况且,周楫之警觉极了,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会放任他一个敌国的人站在自己的床边?
[云忱:受不了了,我要投怀送抱了。]
[系统112:啊?]
[云忱:周楫之盯我手好几次了,我不信他不弯,用我的美色把他攻略值刷一刷,孤要睡个好觉!]
[系统112:……]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天夜里,周楫之点了香炉睡下,又让云忱站在床边守着。
半个时辰后,云忱坚持不住了,身子晃了两下,喉间腥甜,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他下意识地往前走,想要扶住床框。
可他忘了,他的腿是瘸的。
伸出的手一空,云忱一个趔趄跌进了软帐里头,摔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他被砸的头一昏,耳朵嗡的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楫之心里暗暗冷笑。
终于动手了吗?
他眼底一寒,袖中匕首落入掌心。
可身上的人却停了所有的动作,整个软在他怀里,眼睛闭着似乎是昏过去了。
周楫之一动,人就顺着他的身体开始往下滑。
周楫之被这样娇软温热的身躯贴着,立时皱起了眉。
他鬼神神差般地伸手,勾住了云忱的腰。
那段腰上没有束带,用手一勾,才知道是那样纤细。
周楫之把他往上带了带,半坐起身,粗糙手指捏他下巴,很快就压出了一道红色的指印。
周楫之心底一跳。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看见那棉麻蹭红他的手腕后,心里就有某处痒的难受。
如今,人昏沉在他手臂里什么都不知道,娇嫩雪白的皮肤在他指腹下一寸寸地浮起颜色。
周楫之也不愿再克制自己的念头,扯了他的里衣。
谁知道狗皇帝有没有这样欺负过姚家那位娇弱公子!
反正他早晚要死的,不如给自己当个泄愤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