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的儿子也喜欢画画。
就是那个偷偷给云忱画册的保姆。
她没舍得扔掉,留下了一些比较完整的。谢恪呈前几天得知了这件事,把那些画送走,让专业的人修复了。
[云忱:好哒,准备好看我表演吧!]
云忱得知自己的朋友们快要来看他了,咬着牙给自己增加了复健的强度,都可以自己到楼下的院子里去转悠了。
谢恪呈一开始在他旁边跟着,慢慢的就只在楼上偷偷看他了,那架势,是做足了要退出他世界的打算。
陈丕看着自己两个棘手的病人都慢慢好起来,不禁欣慰道:“你的病好很多了,不用他陪着也能很好的入睡。”
谢恪呈目光望着蹲在草丛里观察昆虫翅膀的云忱:“他开心,我就没事。”
陈丕被这一句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刚想说你别这么肉麻行吗,转身就看到了谢恪呈的眼睛。
他看过不少病人的眼睛。
大部分都是晦暗无光的,即使是从绝望中爬出来,也会多上几分麻木冷漠,不可能再和从前一样了。
但谢恪呈似乎恢复的更好一些。
因为他的绝望被人听到了。
在整个世界都褪为黑白时,谢恪呈遇上了一支色彩绚烂的小玫瑰。
他们的相遇本该是一场救赎,可惜……
陈丕也安静下来,跟着谢恪呈一块看云忱,啧道:“他们学画画的,好像都喜欢这样观察东西,感觉快和自然融为一体了。”
谢恪呈:“嗯。”
陈丕:“这画面真美啊。”
[系统112:……]你要不回去把博士学位掏出来再念一遍。
他刚刚问我这个蚂蚱能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