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
在诸葛亮的引荐下，邓艾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皇帝的陛下，然后他就崩溃了。
你说这个脑满肠肥，嘴角流油，一看智商就不高的家伙是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
你在逗我吧。
我刚来的时候陛下确实也有些偏肥，可是哪是这种啊？
好吧好吧，外形我认了，可是这智商是怎么回事？
和真实的刘禅简单聊了两句，最后确信眼前陛下智商不高这个事实后，邓艾抑郁了。
我的陛下，没有你的威望，就算是丞相也不可能顶着益州世家的压力强开科举，更不能让马超信服，以自家最后底蕴换来羌族战马。
完了，一切完了。
没有战马，马镫马鞍就是废铁，怎么快速训练出一支强悍的作战骑兵？
没有强悍的作战骑兵，怎么攻取天水等郡，怎么攻打长安。
西蜀的步兵确实天下闻名，诸葛连弩又确实神兵利器。
可是在平原上，有且只有骑兵才是决定战场胜负的力量。
“士载，你怎么了？
陛下赤子之心，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幼稚，但你却丝毫不用担心兔死狗烹的下场。”
诸葛亮明白，君择臣，臣亦择君，陛下的那些表现显然没达到邓艾的要求。
别说是邓艾了，就算是自己，若不是报先帝三顾之恩，恐怕也会觉得此子不足与谋。
“陛下大智若愚，大智若愚！”
邓艾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一方面他还对记忆里那个龙姿凤章的天策上将抱有幻想。
另一方面，诸葛亮说的也没错，眼前的陛下，傻归傻了点，但是个好人，而且也在尽量表现，以收自己之心。
“丞相，若是我要离去，你是拦我还是杀我？”
“都不是。”
诸葛亮摇了摇头，对着一旁蒋琬费祎的眼神视而不见。
“君岂不闻徐元直之事乎？
若是士载执意要走，我会为你准备好银两，亲自送你三十里之外。”
“现在和那时候可不一样。”
虽然能够感受到诸葛亮的诚意，但邓艾还是把事情挑明说话。
“昔日昭烈帝放走徐元直之时，天下尚有类似丞相的高才隐居山林。
艾不是自吹，凭我一身学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敢当，但五十年内绝不会有人能比我更强。
更何况，当时刘表、韩遂马腾、刘璋仍在，人心尚且思汉。
而现在，天下三分，我若离了蜀地，不是投魏，便是去吴，无论哪一种都对你大汉不利啊。
而是我也不像徐元直，学成文武艺，卖货帝王家。我只想发挥一身所学，至于是吴是魏还是汉，对我而言，差别不大。
若是丞相放我走，那可真是放走了一个心腹大患。”
“无妨！”
诸葛亮用眼神压住了蠢蠢欲动的赵云。
”先帝以仁义待人，亮岂能坏了他的名声？
士载若是想走，尽管离去便是。”
“算了算了！”
邓艾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太阳！
况且……万一陛下恢复正常，我还傻愣愣的待在敌国阵营，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士载何意？”
虽然对于邓艾的后半句诸葛亮有些不解，但是前半句已经让他大致猜到了邓艾的决定。
“邓艾、邓士载见过丞相，见过子龙将军，见过……诸位同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