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护孙子的大娘再次出声道:
“我就没见过谁巴不得进局子的,那小伙子该不能脑子不正常吧。”
温昭野躺在床上,兴致缺缺地瞥了她一眼,没再搭理。
宾馆外,王大庆看着突如其来的警察,吓得敛着脖子往回走:
这女孩心眼不少,不过敢报警,看我怎么收拾你。
丁菊香被贺春芽缠的实在没了办法,她生无可恋地妥协,可在刚得到自由时,她一溜烟的跑了:
奶奶个熊的,长的跟头牛样,那不得反手给我卖了。
贺春芽眸底怔了一秒,随即拎着大布包,如猛虎般窜了出去道:
“你跑啥?啊?有好活敢不想着我是吧?今天这活我是干定了。”
王菊芳气的要吐血,她一大把年纪,硬是抱着不能赔钱还砸招牌的想法,跑了二里地才甩开贺春芽,
她累的一屁股拍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朝着走过来的王大庆道:
“那女娃住哪?”
王大庆蹲在墙角:
“云凯宾馆,还报了警。”
王菊芳挥了挥手,嗓子干哑道:
“没事,这两天让你媳妇去盯着,逮到了,我们也正好跟着换地方。”
王大庆抬手扶着她起身,向着租住的乡下偏僻房子走去。
温娇娇在行李箱扒到温昭野放的存折,她躺在床上看着存折上的一连串数字,脑海中陷入极限拉扯,
她缓了许久后,无力地合上存折,叹了口气道:
“人家这么信得过我,卷人钱跑了,我下半辈子该良心不安的,而且万一哪天倒霉遇见,我该直接没有下半辈子了。”
突的,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咚咚~”
温娇娇打了个激灵,深怕是人贩子找上门报复,她呼吸颤瑟,并未敢出声,静悄悄地等待着门外的动静。
一秒,
两秒,
三秒钟后,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小姑娘,你的房费该续一下了。”
温娇娇顿时松了口气道:“我待会就下去交。”
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远,温娇娇看着手里的存折,总觉得像温昭野那样直接放在行李箱里不安全,
她思虑了番,默默翻出温昭野的内裤包裹住存折,再次塞到了最底下:
“这样才保险嘛,只听说过变态偷女人内衣内裤的,没听说过偷男人内裤的,这下就是小偷来了都发愁。”
温娇娇关好手提箱,走到宾馆前台交了押金。
门外走过来一挎着两篮鸡蛋的黑胖女人,她好脸色地出声道:
“哎,小姑娘,你能帮我把这个提到前面么?我手之前受过伤,提了这么一截路,实在疼的厉害。”
温娇娇打量了下她的面容,看不出好坏人,但人贩子一事压的她遇事就有些疑神疑鬼,她拒绝道:
“不好意思,我是坡脚,不太方便。”
女人脸色骤僵,刚欲出声,只见温娇娇模仿小八嘎走路……一瘸一拐地崴回了房间。
她眉心轻蹙:“……”难道消息有误?这么个跛脚谁敢买呀,活不能干,让生孩子说不定还得遗传。
前台换班的年轻女人,眉心蹙得更紧:
难道脑袋瘸的毛病转移到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