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他给的创可贴故意在林晨风面前晃了晃,“人家只是来给我送个创可贴而已,可不像你想的那样。”
“伤哪了?”林晨风暂停了二人之间的对话,目光开始在她身上寻察起来。
“就手上破了块皮,滑雪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安悦溪刚撸起袖子,手上的创口贴就被林晨风一把夺了过去,撕开包装后,他将她的手臂拽到了自己面前,并细心的为她贴了起来。
“他没进来,不代表他没想法,我是男人,我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来不是要阻止你与他做什么,我只是希望每一个主动权都能在你手里,而不是被他带乱了节奏。”
她站在他面前,用那双清澈的双眸对上了林晨风的视线,有些话终究还是要被说出口。
“林晨风,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父母的事,因为内疚,所以才这么照顾我。可我不想用我父母的事来换取你对我的保护和照顾,这会让我有很大的负担,也会让我觉得自已很自私,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因为这个原因而对我有所特别。
我承认我刚来找你时的确很恨你,但跟某些人比起来,你更有良知不是吗?我希望你对我的这一份关照可以到此为止。”
“什么意思?”他皱着眉看向她道。
“意思就是,从今往后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与你并无太多交集的人来对待,我是个成年人,知道自已的选择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你,不必为我担心。”
一向善言的男人,此刻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呆呆的注视着她。
安悦溪看不懂林晨风的这副表情,却第一次在他的额头上看到了凸起的青筋,以及眼底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无奈。
“我因为你父母的原因对你好不假,可……”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你嫌我管的太多,那我走就是。”
“你现在回去?都这么晚了?”从江城到这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回去到家基本就凌晨了,真的不会疲劳驾驶吗?她指了指窗外的天空,带着寻问与关切看向他道。
“你都说不用我担心了,那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他没再叮嘱她关门关窗之类的话,也没再提醒她与陆明泽之间的事,只是莫名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安悦溪的内心莫名涌起了一丝失落,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抽疼。
可她明白,自已与林晨风之间,这样的结局就已是最好的结局,除此之外,再无可能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