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汐薇转过身子，厌恶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有着和吴悯一样的脸。
这个男人嬉皮笑脸，眼神中充满着浓浓的恶意，让人不爽。
如果吴悯在这，便可以认出这个人就是牛乐记忆中的吴法。
“你满意了？同样一张脸，你怎么就比吴悯差那么多，让人生厌。”
吴法抱着肚子狠狠笑着，“因为我强大啊，你不得不听我的。而他弱小软萌，连你也可以掌控，所以你喜欢他，你也只是喜欢可以掌控的玩具罢了。更何况，你不也是帮凶之一嘛，何必对着你的顶头上司一副划清界限的模样。都是老狐狸，你卖什么清纯人设。”
孙汐薇没有搭话，回到了观察室，一个人喝着水。
吴法跟着回到了观察室，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一旁，手里拿着一颗黑色的珠子，珠子内仿佛包含了星云似的。吴法细细端详着这一颗珠子，还把它放在了眼前，对着孙汐薇说道：“刚刚，你为什么把你爹的联系方式交给了吴悯？”
孙汐薇闻言虽然心里一颤，但表面却依旧淡定，“怎么了？你怕了？”
“哈哈。你别搞错了，我只是基于老上司对下属的爱护，以及部分友善的关怀。毕竟要是你爹不小心挡了路，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不讲共事多年的情分了。”吴法笑着，将珠子弹了出去，珠子撞到了观景玻璃上，发出一声巨响，又弹了回来。“你妈还没复活呢，你爹又被你搞死了，岂不是顾此失彼？”
吴法接住珠子，再度弹了出去，乐在其中。“嘭。”
“够了，吵死了。”孙汐薇一吼，玻璃瞬间粉碎，本应该撞击在玻璃上的珠子没有了阻挡，径直飞向了远方。
吴法转头看着孙汐薇，笑着说道：“你该不会以为这样会恶心到我吧？怎么越活越幼稚了。人长得挺老成的，心态还这么年轻，真羡慕你。”说罢，吴法招招手，珠子瞬间回到了他手里，玻璃也恢复如初。
“嘭。”吴法继续用珠子撞击着玻璃。
“你的事情已经做完，吴悯也走了，还呆在这干什么？莫非是喜欢上我了？所以才吃醋我对吴悯的好？”孙汐薇撩了下头发，反讽道。
“你可真有自信啊。提醒你一句，别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吴法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了起来，冷冷地看了孙汐薇一眼。
孙汐薇只是被看了一眼就定住了，她刹那之间看到了天空中、空气中布满了密密麻麻奇形怪状的眼球，都在冷冷地看着自己，似乎自己一动，就将粉身碎骨，飞灰湮灭。
如果只是密集，孙汐薇并不害怕，而是其中从心底产生的的种种压迫感和恐惧感，使她不敢轻举妄动。
等孙汐薇再回过神来，吴法已经离开了。孙汐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个时候心中有些后悔了，刚刚不应该那样去试探他。不过她看向眼前的玻璃，吴法果然将其复原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过这个能力，但仍旧使人惊骇，不知道能不能通过检测手段看出他到底做了什么？也不枉她冒险试探了他一次。
“可恶，什么老成，老娘一直18岁！”孙汐薇冷哼了一声，看着眼前的玻璃，安静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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