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没事别去招惹她!”
如果有人在的话就会非常惊恐的发现,西尔维斯现在一个人跟精分了一样自言自语。
“哎呀,你怎么还急了?”他摸着眼睛兀自笑起来,像极了狡猾的狐狸,“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巴巴的赶上来,契约兽都这么卑微吗?”
“……你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
他一只眼睛难掩怒气,一只眼睛布满揶揄的笑意,神经质地自话自说着。
“逗你的,你还当真了?”西尔维斯知道这个家伙说到做到,很快就收敛了表情,低下头在自己的校服制服的胸针上把刚才柳月清留下来的那缕断发捏在手里,举在眼前晃了晃,蛊惑道,“你想不想把她永远留在你身边?”
“滚!”
“哎呀,我这不是为你好吗?这么凶干什么。”西尔维斯撑着自己的下巴,剑眉轻佻,“你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知道你的身份,说不定还会对你下死手呢,你自己舍不得,又不让我动手,真难搞啊白少爷。”
“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不准伤害她。”
西尔维斯重新拿起眼罩戴上,伸了一个懒腰,宛如猛虎放松:“我自然记得。”
当初白玺衍被柳月清扔下悬崖过后,的确在下面昏迷了一段时间,幸运的是他还活着,不过肉身已经被不知名的气体腐蚀得不能用了。
他尝试着行走,每一步就像走在刀尖上,跟凌迟一样痛苦不堪。
悬崖底下没有光,只有一些没见过的被腐蚀的植物上闪着不正常的光亮才能勉强把周围的东西看清楚。
他想找一条出路,奈何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给力,最后体力不支倒在树下昏迷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变了一个样子,脑海里还有不属于他的记忆。
“你进了我的身体里。”西尔维斯当时也有些诧异,更多的是好奇,“很多年都没有人过来了,你是从哪里来的?”
白玺衍愣了愣,很快就接受了现实:“我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还有……我是怎么进到你的身体里的,我的身体去哪里了?”
“喔……在那儿。”西尔维斯操控着身体走向树下,眼前正是白玺衍的身体,那具身体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子,只剩下一些肉块粘在骨架上,“看你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就伸手碰了你一下,然后就发现身体里多了一个灵魂。”
“怎么会这样……”
“先别说这个了,”西尔维斯抬头看了看天空,依旧是黑漆漆的,他开始往自己的巢穴走,“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这里晚上可不安宁。”
白玺衍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西尔维斯钻进一个洞里,用树枝把洞堵的严严实实的,还特地留出来一条缝防止没有空气被活活憋死。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类似于某种兽类的嘶吼声,整个地面都跟着晃,后来白天才知道,被腐蚀过后的野兽杀不死,而且毒性强,什么都吃。
他亲眼看着自己被腐蚀的身体被一口口吃掉。
怪不得西尔维斯会躲着。
等那个东西离开,西尔维斯才从洞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来你也要跟着我过这种苦日子了。”
白玺衍能感受到这具身体处于非常饥饿的状态,是那种饿的胃就开始收缩的疼痛:“为什么?”
“我离不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