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摸不清自家主子的心思,应了一声又出去了。
“看来那镇北侯府的小侯爷要遭殃了……”那人目光幽幽的看着长宁公主消失的转角处,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柳月清只身一人来到镇北侯府,被门前的护卫拔刀挡在了门口不让进。
“来者何人?”
“长宁公主,本宫要见镇北侯。”柳月清看这架势估计进不去,直接亮出了身份。
护卫甲轻蔑的看了柳月清一眼,打扮得如此朴素,哪里像其他公主一样穿金戴银的?十有八九是冒充的吧,估计是想来攀高枝的。
于是他直接把刀拿着指着对方恶狠狠道:“什么公主,我都没听说过,就你?我看你就是冒充的,识相的赶紧滚,别逼我动手!”
这次出宫也是柳月清一时兴起,代表身份的玉牌没有随身携带,她想了想,摸出刚刚从薛黎鄯身上顺过来的玉牌在护卫眼睛前晃了晃:“薛将军的玉佩你也不认识?”
薛黎鄯的名号谁没听说过,那可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不过柳月清高估了这个没见识的护卫。
“什么薛将军?你一会儿公主一会儿将军的,果然没安好心,我看你进镇北侯府就是居心叵测。”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行了,看来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么温柔美丽知书达理的。
柳月清面无表情收回玉佩,她歪了歪脑袋,红唇微启:“杀。”
那护卫听了刚想开口嘲笑,下一秒就看见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脖子一疼,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她居然敢动手!
护卫手里的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伸手用手指着她,开口想说些什么,结果只能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脖子上的伤口不断涌出红色的液体。
他想说什么呢?是想骂她还是想求饶?柳月清没再分一点眼神给那个目中无人的护卫,而是迈开步子上前走了几步,跨过了那护卫死不瞑目的尸体。
另一个护卫被这突发的变故惊到了,他一边后退警惕的看着走上前的闯入者,一边扯开嗓子喊道 :“来人啊,有人擅闯镇北侯府——”
话还没说完,只听噗呲一声,利剑穿透肉体的声音响起,另一个护卫也跟着倒下。
暗卫推开门平静地看着拿着武器围过来的护卫,几个箭步冲过去就是一阵乱削。
这些普通护卫只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和从小在营地里训练的暗卫相比,暗卫打他们就跟削青菜萝卜似的。
一时间府内哀嚎四起,终于有人跑到了镇北侯那里报信儿:“侯爷,不好了,有人擅闯侯府,杀了府里的不少人!”
镇北侯李镇赫还在品茶,闻言登时觉得上好的铁观音不香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敢在天子脚下犯法?
“谁敢?随本侯去瞧瞧!”李镇赫抄起多年未用的剑冲了出去,他非过去扒了对方的皮不可。
镇北侯怒气冲冲提着剑来到外院:“何方小儿敢如此造次,竟敢目无王法,擅闯镇北侯府!”
招架不住的护卫顿时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侯爷!”
“镇北侯好大的威风啊。”来人语调漫不经心地轻笑。
李镇赫沉眸扫视了一眼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他家护卫的尸体。
外院好好的一条路都被血染成了红色,他冷下脸目光锐利地看着对方,但暗卫挡在闯入者的身前,他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不过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暗卫手里握着的剑还滴着温热的血,众人有些发憷,忍不住生了退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