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玄催促。
吴道子有样学样。
“头狼皮毛值钱，不给你练手。剩余那些杂狼随便挑一只。”吴天玄吩咐。
“我杀的，到时候换了钱，记得给我一份。”
吴道子不客气回应，随便选了一只野妖狼。
“想得美，这点东西与你之前消耗府里资源的相比，不足一提。”
“看着，学着剥下一张完整的狼皮。”
“先从这后腿刺穿，刺破狼皮，然后沿腿打个圈。再往下沿这里，割一道口子，经过后尾骨，一直持续到另外一条腿，再打个圈。”
“然后，一点点把这层皮与肉割断，分开。”
“往下，尾巴……腹部……然后……这样……”
“看见没有？”
吴天玄一边讲解，手上刀工不停，耍起来轻松流利，三下五除二，一张狼皮就出来了。
吴道子看着父亲动作行云流水，觉得自己也行了。
可是动起手来，才知道自己天生手残。
吴天玄割完一张狼皮，他连后腿与屁股之间区域都没划开一道口子。
不是匕首不锋利，而是他不会控制，随便一划，歪歪扭扭。
野妖狼的皮又糙又厚，很难精准划破，稍不留神就划到另外一个方向。
于是，这野妖狼的后腿部位成了超级车祸现场，血肉模糊，皮肉不分。
吴天玄看着脸部抽搐，开始详细指导。
“匕首的力度要这样控制。”
“角度再偏一点，对，就这样，用点力，划下去。”
“把你的气血劲道调起来，不要生硬用力。”
“手腕转一转。对，就这样。”
“这不好很多了吗？继续！”
“方向偏了，调过来。”
“力度小了，没穿透，用点力。”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汗淋漓的吴道子才割下一张狼皮。
割一张狼皮，比大战一场还要辛苦，畏手畏脚。
这狼皮惨不忍睹，不仅缺胳膊少腿断尾巴，挂起来一看，还有数十个透光小洞。
不知情的，还以为这狼生前身中数十支箭，惨烈而死。
“继续处理剩下的骨和肉。”
“也先从后退开始，硬生撕扯没有用，要沿着肉骨缝合之处，一一割开。”
“从这……到这……再到这……”
“看到了没有？”
吴天玄强忍笑意，一本正经说道。
吴道子看着，好像会了，又感觉自己行了。
嗯，的确比第一次好了许多。不过，还是比较难看，全程生拉硬扯多得很。
与吴天玄手不沾血相比，吴道子满手都是血腥味，让人感到一阵恶心，连忙冲到溪流里洗洗。
“洗完就继续吧～”
吴天玄催促。
十几只野妖狼，在吴天玄的指导下，吴道子将它们一一皮肉分离、肉骨分离。
越到后面，吴道子越熟练，最后两只野妖狼，几乎不用指点，便将其骨肉皮分离。
剩下的头狼和青枭，值不少钱，吴天玄收起来，不被吴道子浪费。
“父亲，我发现一个问题。”吴道子惊叫道。
“嗯？”吴天玄疑惑。
“把骨头和肉分开，咬起来不好吃吧？”吴道子一脸认真。
“……”
“府里的大厨，手艺还是很好的。”
吴天玄一顿无语，才回应。
“那就好，不然我就白费这功夫了！”
“父亲，我还有一个问题。”
吴道子松了一口气，然后神情严肃问。
“说！”吴天玄按捺出手的冲动，面无表情说。
“听说吃狗肉会上火，流鼻血。吃狼肉，会不会？我最近亏血，能不能吃？”
吴道子一脸担心。
吴天玄一脸沉默。
论狼和狗之间的血缘关系？
“你可以不吃，我自己吃好了！”吴天玄最后回应。
吴道子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不吃，那活岂不是白干了吗？”
“那你还问？”吴天玄没好气说道。
“问清楚，吃起来才更放心嘛～嘿嘿。”吴道子嬉笑道。
“会不会流鼻血？”
“滚～”
“回家，流鼻血也要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