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盛景衍显然是从宿醉中刚刚醒过来，他声音低沉沙哑，带有强烈的男性荷尔蒙。
顾莞不禁耳朵酥麻，“想问问你……”
好点了没？
头还痛不痛？
可她的这些担心都还没有问出口，顾莞就听到电话的另一端，响彻着顾菲的声音，“景衍，我这次做的红枣粥，有助于排毒解酒，快下楼来尝尝呀！”
盛景衍没有理顾菲，他揉着太阳穴，反而是继续跟顾莞说话。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没什么，打错了，拜！”
盛景衍又喂了两句，对方已经是滴滴的断线声。
“怎么刚睡醒就打电话，跟谁呀?”顾菲穿着围裙，探过头来，表示自己也要看。
“没你的事，别闹！”
盛景衍制止了她，然后上下看了她两眼，不由得蹙眉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你说了，没必要每天早上过来给我做饭吗？我这里有李嫂，我给她开了工钱的！”
“我好歹是份心意，怎么能用钱衡量？”
顾菲瘪嘴，她卷起袖子，把胳膊伸到他面前，委屈巴巴，“昨晚还是我把你送回来的，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进电梯的时候，害人家这里都磕破了皮……”
盛景衍却丝毫不领情，“早餐我喝黑咖提神，粥就不吃了，公司还有会，我先走了！”
“诶，就尝一口，一口嘛！”顾菲没追上他，只气得在原地跺起了脚。
另一边。
顾莞也在吃早餐。
她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燕麦，一直搅了十分钟，显然是没什么胃口。
“有心事？”
傅子隽咬了一口面包，见她刚才打了个电话回来，就开始闷闷不乐。
“没，昨天晚饭吃多了，不怎么饿。”
提到昨天，傅子隽想起了一件事。
“听保姆说，你昨天夜里12点又出了一趟门，去干什么了？”
以前他很少对自己的事情刨根问底。
可自打从M国回来之后，傅子隽便开始对她的各种行踪上了心。
顾莞还有点不适应，更何况昨晚还是去见盛景衍，所以她决定撒个小谎。
“哦……”顾莞的睫毛微闪，“一个朋友吃饭没带现金，被扣住了，我过去救个场。”
“以后太晚了就别出门了，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嗯好。”顾莞点头。
她满怀心事地来到工作室，结果一抬头，糟心的事情又增加了一件。
“谁，谁干的？”
工作室的玻璃门、招牌、logo、还有她的人形立牌，都被泼了黑乎乎的墨汁，简直惨不忍睹！
顾莞眼冒金星，差点站不稳脚！
“刚刚查了监控，是一个身穿黑色卫衣的小年轻，戴了口罩和帽子，显然是蓄意妄为！”
前台小姑娘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说话的声音都逐渐小了下去，“他还塞进来一封信，莞姐您先看看？”
顾莞急忙忙打开来看，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天下乌鸦一般黑，别人是骗子，你也是！」
是盛景衍吗？
顾莞想起昨晚他说过的话，手抖到不能自以。
“莞姐，要不要报警？”前台小姑娘赶紧扶住她，急忙忙询问道。
顾莞稳住心神，指关节却握得发白，“不，不必了。”
如果这样能让他解气……
那她认了。
若是当初知道这案子会跟盛家有关，自己说什么都不会碰！
顾莞深吸一口气道，“叫保洁阿姨收拾收拾，我们正常开工，这两天辛苦安排人值下班，防止再有人捣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