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少女扬起脸来,月白色衣衫少年突然感到来自心底的悸动,这份感觉同样熟悉又陌生,他有点疑惑,是自己的吗?
但少女带来的那份厚重的安全感,以及自己源自心底的信任感,让他回应了少女微笑的招手。
他更快地走了过去。
“你们本该是一体的,现在,回去吧。”
乔连溪说道,有点急促,又有点命令地语气。
只要守护者和白浔融合,那么白浔毋庸置疑,就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最强了吧?
月白色衣衫少年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白浔的指尖,心底强烈的归属感让他想将自己全部交给闭着眼睛的少年,这是他的本体,他的归宿。
那份力量应该是很强大,乔连溪眼睁睁看着月白色衣衫少年原本凝实的躯体以极缓慢的速度变得透明。
几乎与此同时,整个房间,甚至是整个禁组织也在变得虚无,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中途白浔有几度要苏醒,都被乔连溪动用至高力量硬生生让他再次晕掉。
要是让他恢复意识,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乱子。
当天边的第一缕曙光照上乔连溪的侧颜,原本充满艺术气息的禁组织完全消失了,乔连溪环顾四周,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似乎就在岁陀螺洲的一角。
所以——是代号一动用自身的增幅之力,创造了整个神秘且强大的禁组织吗?而他自己,很长时间都在沉睡之中。
“嘿,小妹妹,他状态似乎不太好,需要我帮助吗?我家就在不远处,虽然有点破,但我愿意把我的床腾出来让他休息一下...也许,会让他舒服点?”
路过的一位高高壮壮的大汉在目光触及到即使尚未苏醒,也双眉紧皱的白浔时,希望伸出援助之手。
他笑容和善,言语朴实,动作间有点不好意思,洛韵却是看到大汉的脸的那一刻,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这...这不是当初她和白浔初进岁陀螺洲时,企图调戏她的那个男人吗!
他...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但随即,她便想起了父亲曾对她说过的话。
“代号七受命研发了一种药,不过我想,他自己应该也挺乐意研发的,这种药可以完全吸收范围内人的恶念,不同的恶念可以被不同的禁组织核心成员吸收,在吸收恶念的同时,会回馈给他们等量的力量。”
“那你们不是会很痛苦?”当时她问。
“会有一点吧?不过应该不会痛苦太久,因为那种药一旦被使用,离大家消失也就不远了,将死之人,死前的痛苦也是短暂的。”
“啊......”
“其实代号七应该不会感到痛苦,这种药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治愈别人了,作为一位治疗师,身体和心灵的治愈这是他的毕生执念,也是他一直纠结的所在,但只要有机会,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的治愈,他都会出手。”
“来到禁组织,接受禁组织力量是人,很多都是特别倔强的人啊。”
当时父亲背着双手,这么感慨道。
所以...代号七的药,最终被用在了岁陀螺洲?
而禁组织之前的对岁陀螺洲人突然插手的管辖,更像是——对于一名企图拒绝治疗的患者的强行约束。
“小妹妹,你不要害怕,如果你实在害怕的话,我走...我走就是了。”
大汉自觉往后退了几步,担忧了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浔,有点失落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