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从哪来?”楚震天不耐烦的说道,“还不是从打伤王掌柜的人身上搜出来的!”
“你确定这一定是解药而不是毒药吗?”沈溪指着楚震天手中那瓶药反问道。
“这......”楚震天被问住,但很快便说道,“是毒药还是解药,总得试试才知道吧?总不能在这等死吧?”
“这瓶万一不是解药,而是毒药的话,非但救不了王哲,反而会让他的死的更快!”沈溪一句话说到了问题的关键。
“......”楚震天自知沈溪说的在理,一时默然无语。
“楚大哥,让我看看这几瓶药,或许我能从中找出真正的解药。”见楚震天犹豫不决,沈溪连忙趁热打铁。
“你还懂这个?”楚震天有些将信将疑。
“我从小和师父学过医,对药理有些了解。”沈溪点头说道。
“好吧。”楚震天把手中的瓷瓶连同黑布袋一同递给沈溪。
沈溪接过瓷瓶和黑布袋,逐一进行检查。
沈溪拧开一个瓷瓶的瓶盖,闻了一下,一股恶臭闻之欲呕,明显是一瓶毒药。
沈溪又拧开一个瓷瓶的瓶盖,闻了一下,辛辣发苦,还是毒药。
“有没有解药?”楚震天焦躁不安的问道。
沈溪把最后一个瓷瓶检查完之后,摇了摇头,非常遗憾的说道,“没有解药,都是毒药。”
“不行,我这就带王掌柜回庆州城找大夫去。”说着,楚震天就要从沈溪怀里抢过王哲。
沈溪立即出声制止,“楚大哥,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楚震天疑惑的问道。
“从这里到庆州城至少还有两天的时间,王兄所中剧毒极为厉害,根本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沈溪一脸忧色。
“那你说怎么办?”楚震天急的直跺脚。
“让我试试吧。”沈溪说道。
“你会解毒?”楚震天不敢置信的看着沈溪。
“会一些,但不敢保证就一定能解王兄身上的毒。”沈溪谨慎的说道。
此时的楚震天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楚震天赶紧把王哲平躺着放在地上,那只镖就钉在了他的大腿上,扎的还很深,外面仅露出一小截,镖穗头耷拉着,流出来的血都是黑的。
王哲不停的痛苦呻吟着,简直生不如死。
沈溪抓着王哲的手,“王兄,我要先把这只镖拔出来,把中毒的烂肉剜出来,把骨头刮净,会有些疼,你要忍着点。”
王哲重重的点了点头。
沈溪从怀里掏出一个药方,交给楚震天,“楚大哥,你先去最近的药店抓些药来。”
楚震天接过药方,揣在怀里,把林绣娘从马背上抱下来,轻轻放在地上,然后骑上汗血宝马策马奔腾,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此时王哲眼窝深陷,牙关紧咬,痛苦至极。
沈溪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揉成一个团,放到王哲嘴里,“疼的时候就使劲咬着衣服。”
沈溪这是怕一会王哲太疼咬到舌头。
王哲也顾不得衣服干净埋汰,使劲咬着。
沈溪又把王哲的裤子扯开,伸手握住镖尾,用力一拽,把毒镖拽了出来。
毒镖钉进肉里三寸来深,周围的肉都发黑了,隐隐散发出腥臭气味。
沈溪随手把毒镖丢在一旁,从秃头老者的黑布袋里拿出一把锃明瓦亮的小刀。
虽然沈溪从小跟随师父学医,但还是头一次给人剜肉、刮骨去毒,难免有些紧张。
迟疑片刻,沈溪硬着头皮用小刀把王哲腿上的烂肉一点一点的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