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躲去城里吃香喝,不管我和大刚死活,我死都饶不了你!”
她堵住去路,郁从波的车开不出去。
他气急败坏的甩开车门下来,“是郁建华害的你们,关我什么事?我爷爷奶奶也要坐牢,我找谁撒气?
大家都是亲戚,明明只要郁建华不追究所有人都没事,他偏要这个结果!
我躲起来吃香喝辣?我爸死了!死了!”
他瞪大眼睛嘶吼,快要脱落的眼眶里掉出黄豆大的眼泪:
“我爸没了!我弟也被抓了,我们有家不能回,永远回不了小河村,我他妈找谁说理?
你他妈跟我在这儿撒泼,为什么不去找郁建华?明明是他,是他!”
他嘶吼到破音,青筋凸起,眼眶血红,女人被他唬得竟然愣住了。
郁从波大大喘了好几口气,胸腔像快要破了一样疼。
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低下头点了一根烟。
“你们家好歹都还活着,舅爷还年轻,表现好了还能提前出来,爷爷奶奶……
我们家已经这样了,看在咱们也是亲戚的份上我给你指条明路。
郁建华两个女儿,随便一个都够给大刚传宗接代。
他们家还有钱,无论得到哪个女儿,大刚下半辈子都不用你再为他发愁。
你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与其憎恨我们,不如自己好好想想。”
女人似乎被说动了,总之郁从波成功脱身。
女人愣在原地许久,直到天空下起了雨。
她在雨中喃喃自语、失魂落魄:
“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我一个妇道人家,我还有孩子,我该怎么办啊……”
一只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滑动着轮椅来到她面前。
黑伞倾斜,露出一张好看却苍白到有些病态的脸。
男人眸若点漆,笑起来轻易让人联想到阴冷的毒蛇。
“或许,我可以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