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外孙陷害亲孙女，想把郁从容赶出学校？”
“可这也不是郑大娘的错吧？为什么砸老两口的屋啊？”
“还要脱离关系，郁建华还是太过分了啊。”
郁建华铁青着脸，看向议论纷纷的村民。
许多人朝他投来不友善、甚至是指责的目光。
他双拳紧握，依旧没为自己辩解。
朱警官摇摇头：“我们今天传唤了倪伟，他现在就关在我们派出所。
但他说，他并不是主谋，想要郁从容身败名裂、不能读书、不能高考的人并不是他。
而是……”
他适当的停下来，转身看向缩在一起，犹如惊弓之鸟的母女两人。
众人目光所至，仿佛无形的利箭，顿时把郑瑞琴扎了个透心凉。
孙芳扒开人群挤进来：“是郑大娘？”
郁建华、李秋红、郁从心，包括两名警察，齐齐点头。
孙芳气得脸涨红：“天爷!郑大娘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从容是你的亲孙女儿！”
真相大白，如此一波三折的情节让村民们大跌眼镜。
甭管平时跟郁建华一家是亲近还是疏远，所有人都义愤填膺。
“郁从容多好的孩子啊！明年可是要考大学的！老太婆心真黑呀！”
“活该！要我说房子都该砸了！我要是郁建华两口子，我也一样！”
“摊上这样的亲娘，郁建华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吧？”
更有人往前追溯：
“我以前就说那两个老的真重男轻女，从来不给两个孙女儿好脸色，大家伙还不信！”
“就是就是，在大儿子家就忙前忙后，山头地里什么活都干，还喂那么多畜牲，在郁老四家却从来不下地，偶尔割点兔草还送到老大家里来。”
“心一直就是偏的。”
……
郁建华摸摸深呼吸。
原来，他从前不愿声张的那些事，大家都看在眼里。
父母偏心，不喜欢他们一家，大家也都知道。
“我看老两口就是糊涂，郁老四现在多能挣钱啊？他们不说好好捧着，还要祸害人家闺女，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孙芳双闭环胸啐了一口：“他们怎么想的？当然是巴不得四哥家倒霉！郁四哥先前雇我们做竹签，两个老的知道了那是不得了！
跑到我们家砸东西，非要我们毁约。我就说签了合同的，毁约四哥秋红姐就要陪我一大笔钱。
你猜两个人怎么说？人家说：那就让他们赔！
我呸！这样见不得自己儿子好的父母，还真是普天之下头一份！
能做出这种事，不奇怪！”
这件事已经过去几个月，当初在村里也是传的家喻户晓。
虽没亲身经历，自有人把话传到郁建华和李秋红耳朵里。
郁从心也有所耳闻，只是从来没当着父亲的面问过。
不想给他的心上再添伤疤。
今天孙芳阿姨说出来，却是再次提醒了郁建华。
他与父母之间的感情早已所剩无几，父母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的死活。
他转身，面向郁有树和郑瑞琴：
“爹，娘，既然我的存在只是让你们讨嫌，咱们今天就脱离关系吧。”
所有村民自动安静下来，鸦雀无声注视着郁家几人。
郑瑞琴嘴唇颤了颤，忽然扬手给了郁阿月一个耳光。
然后朝着郁建华祈求：
“老四你糊涂！你误会娘了！我没有教过小伟那么做！是他胡乱攀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