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竹垂眸看着这封遗书,作为证据这确实是一封完整的证据,但是太完美了,完美的有些过头,有些事情如果过了就失真。
想起之前父皇告诉他的那些事,他第一次切身实际的感受到他对这个皇叔好像一直不太了解,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贤王府的管家可是自小就一直陪着李裕的书童,四十几年了,现在为了让人替他顶嘴,说杀就杀了。
他的这个皇叔远比他想象中的可怕。
李修竹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信纸,他不想就这样放过李裕,想到他的双腿还有躺在榻上尚未醒来的皇帝,他看向李裕正准备说话,就见不远处的许金银对着他隐晦的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就这么放过了李裕,但是想到她可能有什么计划,李修竹最终选择缄口不言。
府尹将管家的自悔书公布在所有人的面前,上面的额内容也被全部公布出来。
一时间百姓们谴责的对象由一开始的李裕变成了管家,什么难听的话语都有。
这一桩轰动皇城的案子就这么草草结束,孩子的父母都带着自己孩子的尸身悲痛的回家,围观的百姓也都散开。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公堂一瞬间就只剩下许金银,徐择一和李修竹,李裕,徐亦轩五人。
李裕笑意盈盈的走到许金银的面前,“郡主,今日王府的宴会感觉如何?”
许金银眉梢一挑,“贤王是不是忘记了?我只是一个从小练武的粗人,你们文人这一套我不太懂。”
“哈哈哈,这倒是本王疏忽了。”李裕一点也没觉得难堪,“那今日郡主看到这么多青年才俊,可否有心仪之人,皇叔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已经有十六岁吧,可以成婚了。”
这是暗的不行,想直接来明的了?
一侧的李修竹也反应过来李裕的意思,轮椅向前划拉了两下正准备说什么,许金银一个大步挡在他的面前,对着李裕笑了笑,“莫非贤王是想替我做媒?”
“郡主真是聪明人。跟你说话就说痛快。”李裕赞赏的看着许金银,然后指了指徐亦轩开口,“不知道郡主觉得轩儿如何?”
许金银绕着徐亦轩走了一圈,似笑非笑,“世子自然是一表人才又斯文有礼。”
闻言,李裕眼睛一亮,“郡主的意思是不是觉得本王这个主意甚好?”
“非也。”许金银对着李裕摇了摇食指,“贤王难道想给我婚配之前没有查过我是否有未婚夫吗?”
“未婚夫?”李裕一愣,“谁呀?”
许金银朝站在他身后的徐择一努了努嘴,“他。”
李裕看了一眼许金银身后相貌平平的男人,“你现在的身份可是郡主,他的身份又怎能配得上你?”
“贤王言之有理。”许金银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突然话音一转,“不过这是皇伯父的意思,不如贤王去跟皇伯父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