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擦药也快好了。”
然而,沐听雨却是倔强的很,固执的把药箱拿出来放在两人之间。
“那也要擦。”
说着,便挤出了一点清凉的药膏,点在司慕风手臂上的红痕上,一边擦一边还低头轻轻地吹了一下。
“痛吗?鸣夏。”
说实话,早就不痛了,这点伤还没有她自小习武的时候的重,比起那个时候满身伤痕的自己,这小树枝真的算不了什么,也就沐听雨当一回事罢了。
司慕风说不痛。
“你骗人,以前我读书的时候,老师手里头都拿着细细的教棍,走神、开小差,就一下子打过来,可疼了。”
沐听雨认定了司慕风是在嘴硬,又给她揉了揉那粉色的印子,这才作罢了。
见眼前的男人如此强势,就像当时叫她往后头躲,莫要被伤到时那样,司慕风也懒得与她辩驳,索性转移话题道:
“是吗?那是哪里的夫子如此严苛,对了,我还不知道听雨哥来巨风寨之前是哪里的人呢?又为何会当起土匪来,听雨哥的娘亲和爹爹呢?”
这问题一个接一个的,都叫沐听雨答不上来,见他不说话,司慕风有些尴尬。
“抱歉,可是我多嘴了?”
“没有没有。”
沐听雨连忙摆手说不是。
“就是…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不止司慕风一个人问过,但他每次都是敷衍着打着哈哈过去的,时间久了,寨子里的人都以为他这是有难言之隐,也不好再问他了,只有在司慕风面前,他不想敷衍,却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难不成实话实说,告诉司慕风他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他会被当成疯子的吧?
见沐听雨看起来实在为难,司慕风很是自然地抛出了个台阶。
“没关系的,听雨哥,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也怪我,关于听雨哥的事情,我都想要知道,但也希望你不要为此感到厌烦。”
“…怎会呢,瞧你说的,”
这丫头冷不丁的总是抛出几句让人听着觉得十分暧昧的话语,却又偏偏令人无法讨厌,沐听雨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而他一个大男人向来粗糙惯了,也不擅长应对这种略略肉麻的时候。
所以,他只能很是僵硬的移开话题。
“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不要一言不发的就离开我身边,让我找不到你就好了,还有,我确实没做好准备,你给我一点时间,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的。”
“真的吗?”
司慕风的尾音上扬,听起来似乎很是高兴,让沐听雨也不觉间扬起了笑容。
“当然了,骗你是小狗好吧。”
“那好吧,我会听听雨哥的话的,不过嘛,骗你是小狗,这句话有点耍赖。”
“这怎么就耍赖了?”
沐听雨心上好笑,便也这么问了,随即,眼前人却挨近了他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因为小狗也很可爱啊,你拿它做比喻,不就是在夸自己吗?”
不仅可爱,肉也很好吃,骨头更是一拧就断,司慕风这么说着,目光却从男人的面上往下移,直到停留在那白净而又脆弱的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