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一一回头，还没看清来人是谁，手里的烟就被抢了，“小小年纪，抽什么烟。”
一一见是费慢，挑眉，“你不是在训练吗？”
费慢是在训练，看到他一脸忧愁的出来之后，心里有点担心。
结束了训练赛急急忙忙出来，就看到他在抽烟，有些不是滋味。
“打决赛是我们主役队员要烦恼的事情，你一个还不能上场的选手，在这抽什么郁闷烟？”费慢没好气的把烟灭在阳台一盆仙人掌的土里。
“我也是ES的队员，看你们训练，自己不能上场，所以有点难受。”
“你是在担心老杨是吗？担心他不能好好退役，害怕他退役了还背着骂名是吗？”
一一不说话，又想抽烟了。
“这不是你要担心的，老杨为战队出生入死好几年，战队不会弃他不顾的，如果不出意外，他会和老葛一样在战队当教练的，战队会给他养老的，你不用担心他的未来。”费慢的声音也有些喑哑。
一一抿唇，死死盯着他：“你已经预计到了，这次是拿不到冠军了是吗？”
费慢眼神躲避了一下，不说话。
“明明知道会输，也不愿意上替补吗？”一一有些哽咽，“老杨坚持是吗？”
“他最后一场比赛了，就算是输，他也想有个结局。”费慢深吸一口气，突然也想抽烟了。
心里像是有一块巨石，举不起，放不下，堵在那里。
一一握紧了拳，“造化弄人....”
“老杨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我们支持他就好了，世界赛的时候，还是要看你的。”费慢拍拍他的肩，“要是可以拿一个世界冠军，我也可以光荣退役了。”
一一笑了一下，“你才几岁，舍得退役吗？”
“在巅峰的时候退役，总比在自己落魄的时候退役要好吧，状态已经开始下滑了，打的也不如以前好了，身后还有一群年轻人，为什么非要让自己下滑的操作，恶心自己的粉丝，让他们一直为自己找借口解释，给自己留一点体面，不好吗？”
费慢笑了，笑声中却有着太多的无可奈何。
“为什么一定要打到现在，打的东西连自己都看不下去，电子竞技，菜是原罪，菜逼哪里有打电竞的资格。”
“你在怪老杨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是吗？非让自己撑到现在，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一一看着他，“你到老杨的情况，也许，你比他还不甘心。”
费慢沉默了，看着阳台外不说话了。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和老杨一样的选择，可是在陪了自己好几年，可以说是自己前辈的面前，自己不想他的下场是这样的，他应该有一个更好的结局的。
一一看出了他的不甘心，“你要是不想老杨遗憾退场，就再努力一点，拿冠军。”一一拍拍他的肩，“你可是slow。”
费慢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扯出一个微笑。
是了，他是slow，既然不想输，就一直赢下去就好了，管他那么多，上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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