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上朝时,由言官上奏,要求皇帝派兵征讨。
这些都是过场,朝臣们心知肚明。楚恒自然准奏,命武将肖万河为镇远将军,两日后沙场点兵,第三日带二十万大军出征,去箫州城捉拿楚左,夺回玉玺。
楚恒给肖万河一道圣旨:如遇抵抗,格杀勿论。
对楚恒来说,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楚左死,至于死在箫州还是京城,没什么分别。
散朝后刚回到后宫,太监急急进来:“回陛下,皇太后来了。”
皇太后就是先皇楚一天的皇后,楚恒楚左还有楚剑的亲生母亲、现在的皇太后。
楚恒一听,知道他母亲一定是为三日后、肖万河出征箫州来的。楚恒冷笑一声,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杀楚左。
只有楚左死了,他的帝位才能安稳,他的心也才能安稳。
至于楚剑,现在才十四岁,对他形成不了威胁。封他做个闲散王爷,一边享福去。
当然了,日后如果楚剑生出点什么年头,也照样杀无赦。
但楚左不行,他有勇有谋,手握兵权,想要谋反立刻就能谋反,这样的隐患,任何一个刚上位的君王,都会选择必须清除。
这一会的功夫,皇太后已经进来了。
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因为先皇刚驾崩,头上只插了几支金簪,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身边只跟着两个宫女,一个心腹嬷嬷,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她是有事情要说。
楚恒急忙上前行礼:“儿子见过母后,祝母后圣体安康。”
皇太后淡淡一句:“免了吧。”
落座后,皇太后看着楚恒,开门见山:“我听说有言官拟定了你弟弟二十一条罪状?”
楚恒心下明白,他母亲不提名字,偏偏用了一句“你弟弟”,意思再明白不过,你们是手足啊,手足不能相残。
他不动声色:“正是。
已经有证据证明,楚左派人盗走了玉玺,还以此为噱头,制造恐慌,说玉玺是突然落在他案头的。
这明显是要造反,是要弑君夺位。
儿子不派兵捉拿他,臣子们心里会有怨言,会不服气,岂不是乱了朝纲?”
皇太后眼眸中盛满了痛楚,有泪珠滚落:
“楚恒,你和楚左同父同母,你要是不想找借口治他的罪,什么样的臣子,能心有怨言?敢心有怨言?
如果真是朝臣们逼迫皇帝手足相残,只能说明一点,这是个无能皇帝,日后他们再逼迫你做别的事,你当如何?”
“楚恒,我今天把话说得明白些,你的那些臣子们,不就是忌惮楚左手握兵权,忌惮他的能力,所以想诛杀他吗?
我是你们的母亲,我了解你,也了解楚左,他决定不会生出弑君的念头的。
你们虽然生在帝王家,但也可以兄友弟恭。楚左在箫州守边关,你在京城当安稳皇帝,这样不好吗?”
楚恒眼皮一耷拉,眼睛看着地面:“母后,楚左是朕亲弟弟,但凡他安分些,别做那些让人神共愤的事情,我也不会派兵箫州。
他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我心意已决。先皇病逝,母亲伤心伤神,回宫里去好生养着吧。”
楚恒话音刚落,见大太监杜公公急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