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琴刚要问白面多少钱一斤，水灵抢先开口问伙计：“你们米行招聘镖师？”
黄小琴没想到水灵问这个，吃了一惊，嘴张着，用手指着水灵，因为太意外，她被吓到了，一时说不出话。
水灵伸手，把黄小琴指着她的手拉下去。
“对呀，我们米行招镖师，姑娘是帮人打听吗？”
“不是帮人打听，是我自己想干。”
伙计一听，上上下下打量水灵几眼，脸上是藏都藏不住的轻视，连笑容都只剩嘴角了：“姑娘别开玩笑了。
就你这小样儿，别说当镖师了，就是去莱州的八百里路，都够你熬的。
说句难听的，指不定二百里没走完，你就得冻在马背上下不来，到时候，没人帮你，你就算是想哭，都找不到调了。
你们两个，要是不买米面，就赶紧溜达去吧。”
水灵不想和伙计多废话：“去把你家掌柜的找来，我和他谈谈。”
伙计有些不耐烦：“这位姑娘，我们米行，每天进来很多客人，不是买米就是买面。
每个客人都磨叽米面贵，我跟他们解释都费老多唇舌了，你就别在这给我添乱了行吗？
算我求你了，别让我跟你再费唇舌了行吗？”
伙计认定了，水灵是来捣乱了，他说完这番话后，自顾自地坐在凳子上歇着，不搭理水灵了。
黄小琴缓过神儿，用力拉水灵胳膊，低声道：“我的好妹妹，你可别生幺蛾子了，咱们快点回家吧。
你要是不听话，仔细我告诉娘，娘不骂你才怪。别看平日惯着你，这次弄不好，说不定还得打你，连带着，我都得挨娘的拐杖。”
“你怕挨拐杖，你自己先回去。我不着急回家，要问清楚的。”
水灵说完，见那个伙计还站在柜台里没动，皱着眉头说：“去找你家掌柜的，说有人应聘镖师。
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不去通知，我从后门也能进去，到时候你家掌柜的准定骂你。”
伙计眨巴了几下小眼睛：“姑娘，我敢打包票，我家掌柜的一定不会骂我。
倒是你，在我们店里这样闹，弄不好不用回家挨你娘揍，就得被我们掌柜的揍。
赶紧的，给我滚蛋，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水灵听这伙计嘴里开始不干不净了，知道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可能去传信。
水灵单手在柜台上一按，借着那点劲儿，人一下跃进了柜台里。
伙计大惊，没等说话呢，水灵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关节的反方向一掰，伙计顿时从椅子上掉下来，嘴里不停地大叫：“哎呦呦呦！姑娘，姑娘住手！”
水灵没放开他，也没再继续用力，问道：“去不去给你们沈掌柜的传信？”
“你、你怎么知道我家掌柜的姓沈？”
“我不光知道你家掌柜的姓沈，还知道你家小姐叫沈如意，喜欢吃茄子。
你家厨房吃的茄子和土豆，都是我送来的。”
伙计一听，哎妈呀，这姑娘咋啥都知道，估计是认识掌柜的，可别给自己惹事，赶紧进去通知。
“姑娘，你放手，我这就进去通知掌柜的。”
水灵听他答应了，才放开了伙计，又是单掌在柜台上一按，人轻飘飘地跃了出来。
伙计都看傻眼了，这么高的柜台，就是他这个年轻腿脚灵活的年轻小伙子，也无法跃过来跃过去。
伙计直着脖子，很大声地喊了几句，有个更年轻的小伙计从仓库里跑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