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感谢你的好意。”
“我没有什么功法想要的。”方牧叹道。
姜荣听完方牧的回答，感到十分感慨。
自己分明亲眼看到刚才这少年在功法架前叹息不已。
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害怕说出来，担心欠了自己的人情。
少年郎能有这种心性，让姜荣不由得高看了方牧一眼。
他笑道：“公子，不必拘束。”
“你对这些功法有什么想法，都能说出来。”
“凭老夫在宝物坊话语权，你不用怕会被宝物坊追究。”
方牧见对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样子，如此执着要自己说这些功法的事。
只好坦然道：“既然如此，我就有话直说了。”
姜荣捋了捋自己的长胡，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方牧铿锵有力道：“这功法区的所有书籍，全是一堆垃圾。”
“没有一本对我有价值的，所以我才没有消费的欲望。”
听完，姜荣当场傻眼，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功法区里的功法有着各门各派的武学招式，甚至涵盖炼丹炼器之法，比肩雷洲一个宗门的藏经阁都绰绰有余。
他身为功法区的主事，这些功法基本上都是经由他之手审阅上架的。
那堆功法最差也是玄阶品级的功法，竟然在方牧的眼里是一堆垃圾！？
哪怕是雷洲夏家的弟子，也不敢说出这种话来吧？
方牧说出这种逆天的言论，怕不是在挑衅自己这个主事，败坏整个宝物坊的名声！
方牧丝毫没有注意到姜荣的表情变化，又继续道：“要是只是垃圾也就还好。”
“最离谱的还是我刚刚随手翻开了一本炼丹相关的功法。”
“那里面的理论不仅狗屁不通，前言不搭后语。”
“还败坏了炼丹之法在武者大众中的名声。”
“堪称是危害人间的毒物，也不足为过！”
方牧越说，姜荣的脸色就变得越差。
不过是一个区区武师境的武者，何来这种睥睨天下的底气？
你修炼过多少功法？师出何门何派？
敢对这些天灵大陆前辈们留下来的珍贵功法数落？
姜荣脸色气得涨红，怒道：“住嘴！”
“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郎，你有什么资格对这些功法评头论足？”
“你修炼的又是什么功法？莫非你自诩已经超越了全天下的武者不成？”
方牧看对方发作，也不知所以然。
这老头真是有毛病。
又是你让我大胆抒发自己的看法，现在自己如实说了，又气得高血压都出来了。
他沉思一会，点点头道：“我会的功法确实都比较厉害的了。”
姜荣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没想到方牧竟然如此不懂谦逊。
哪怕是他这么有礼数的人，现在都忍不下去了。
方牧那种风轻云淡的模样，说出一些逆天的言论，实在是太可恨了！
他严肃道：“公子好大的口气！”
“既然公子对自己的实力如此自信，那不知能否让老夫见识一下？”
“我把修为压在武师境，与公子切磋几招，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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