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急忙站起来拱拱手,不再多话,返身出了正堂巡山去了。
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了。我站起来在堂中慢慢的踱着步,猜测着这一场纷争的结果。
没错,我更愿意将之称之为“纷争”,而不愿将之叫做“战争”。在我看来,这实在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所谓“道统”之争或是“利益”之争都不过是些微末小利而已,只要对自己悟道的途径有信心,这些都不能成为悟道过程中的障碍。
只不过这只是我的看法而已,对于其他人或许并非如此简单。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愿赌服输”的自觉。对于这种人,就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打到他服输为止。
成唯已经出去办自己的事儿了,我实在不愿意为了这点儿屁事便大加杀戮,没必要。但总归要坚持到一个结果,万不得已就先带他们跑路,然后再回来一个一个收拾,直到这些狂妄之徒口服心服为止。
山上也安排的差不多了。还有一天的时间,估计他们没胆量贸然进攻,这一天足够山上排兵布阵了。唯一的遗憾是余济庭让所有人都撤回了金柳峰,实在是有点儿短视。他也就适合自己修炼,缺乏点儿统帅的资质。现在连个掎角之势,或是退路也没有了,只能在山上硬扛了。
算了,抱怨也没什么意义。好在罗霄宗这几百名弟子的修为都还不错,而且今晚这一仗彻底让他们服气了。只要都听差遣,山下便是再多个万把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等天亮吧,看看谁想做出头鸟。
趁这个时机,我画了不少符。其实现在山上最缺的还是法器。即便罗霄宗有上千年的传承,但是真正称得上法器的东西没几件。用木眼的话说:“我用脚指头炼出来的也比这个强!”
但是,现在已经没时间让木眼炼器了,我就只好多画几张符顶顶吧!这倒不是我给自己吹,余济庭和曲济远即便知道我画符的功力,依然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哪见过如此随意便画出顶级神符的人?用曲济远的话说:“掌教,就凭你这画符的道行,咱们整个潞阳州都用不着收一分的税!光卖符就够了,还用费那劲?”
所以晚上我把他们都赶走了:“老子画符是为了卖钱吗?混账东西!要不是现在山上有难,老子才懒得画符呢!这东西费多少神思你们他妈的是不知道!当老子是个傻小子吗?”
其实在我看来,这些符算不得精品,只不过是聊胜于无而已。但是对于木眼布阵来说,已经足够了。没办法,绝大多数事情就是这样,一旦你漏了底,那就只能不停的修修补补。想要彻底补好是不可能的,除非拆了重来。
现在我是木眼的奴隶。虽然他不在中堂,我身边也没有监工,但我依然要按照他的要求画符。我现在强烈怀疑自己的身份:“他妈的,木眼这个蠢货什么时候开始给我当老大了?”
这种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一晚上加一白天便过去了。金柳峰上下果然安静的出奇,别说报复,连试探都没有。
木眼安排我画的符也画完了。木长老表示了满意,并且亲切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认可。我实在是有点儿受宠若惊,于是明确的告诉他:“赶紧滚出我的视线,否则老子拔光你的鸟儿毛。”
木眼笑嘻嘻的走了,接着去安排他的阵法了。我接着静悄悄的等着山下的消息。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挑事儿了。一个女子带着另外十个女子,手提长剑让我们下山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