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回答。我张着嘴愣了半天，才说道：“我是上仙。”
“你也是妖？”那女子睁大双眼问道。
“是。”此刻，我也想开了，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你还有什么问题？”
女子见我面色不豫（我自己倒是没感觉到），便讷讷道：“上仙恕罪，小女子一时失口，并无不敬之意。”
我摆摆手道：“无所谓，妖就是妖，没什么说不得的。既然你没问题了，那就回答我几个问题。为什么进城？”
女子也是一愣。按照惯例不是应该先问她的名字吗？可惜，我一点儿也不关心她叫什么。女子点头道：“我丈夫受伤了，我进城去买一味药。”
我点点头，又问道：“以你的修为，妖气不显，怎么会被他们发现？”
女子脸上现出惭愧之色，说道：“上仙明鉴，小女子好酒。昨日在药店抓好药之后，路过一家酒馆，闻到酒香，便想着喝一杯便走。哪知那家的酒水实在诱人，小女子一时没忍住，便喝多了，是以露出原身，便被他们抓了。”
“噢”我点了点头，又问道：“为什么不跑？以你的修为，刚才并没有人能拦住你，为何甘愿受戮？”
“上仙啊，您刚才扯断我手上的绳索时，没有感觉吗？那是缚魂绳啊。人间的道士将‘摄魂符’炼制在了绳中。此符虽然没有定神符那般厉害，但却能将我等的神魂束缚，让我们无法施法。我怎么可能跑得了？”
“哦”我只能发出这么一个感叹词，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难道能说自己孤陋寡闻吗？不过，我拽断绳索的时候，确实没感觉到有什么阻碍。匆忙之下，哪管得了那么多。
这个问题揭过，我又问道：“你说你是为了救人才进城？救谁？你男人吗？”
女人脸上一红，低头道：“正是。小女子的丈夫便是个樵夫，每日打柴进城贩卖。前日打柴之时，不慎从一处山腰上跌落，伤了腿脚。小女子便进城去买药，哪知道惹出这许多是非。”
我还没说话，木眼就抢着问道：“你男人是人？”
这货就是个山鸟儿，这句话像他妈的人话吗？
我一把抓住他的鸟儿脖子把他甩了出去，问那女子道：“你叫什么？你和你丈夫是怎么认识的？”
心里痛骂木眼：“懂不懂什么叫语言的艺术？有他妈你那么问的吗？”同时也想跟女人说一句：“你就不要装什么小女子啦！他妈的妖就是妖，大大方方的，学什么小家碧玉的羞涩？你是那块料吗？”不过这话不好当着面说。
那女子听我疑问，抬手放到嘴边，又是一副羞涩的模样，这下，我实在忍不了，直接说道：“能不能好好说话。你也是堂堂一个将妖气都练没了的妖，什么时候学的小家子气了？”
一句话骂的女子立刻恢复了一个妖的正常状态。只见她一抱拳道：“启禀上仙，小的乃是精语国密探成唯。三年前，被人所伤，落到了前面不远处的山中。我丈夫碰巧打柴路过，便将我救下。我伤好后，感其恩德，又厌烦了人妖之间的仇杀，便以身相许，与其结为夫妇，在此山中结庐而居。”
听到这里，我面色一沉道：“你是精语国的暗探？那你还说没杀过人？”
成唯躬身道：“回上仙，那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一进天凡国便被人发现了，一路追杀到这里，根本没有机会杀人。”
我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抓你回精语国？”
成唯不说话了，低下头沉吟半晌道：“我与上仙修为有天壤之别，我能隐瞒的住吗？”说着，她抬起了头，目光炯炯的盯着我。
我也看着她，半晌才问道：“你丈夫知道你的身份吗？”
“知道。”成唯的眼光转向了别处，说道：“我受伤的时候，已经掩盖不住妖气了，他救的只是一条青蛇。”
我不再盘问她，而是站起来说道：“走吧，去看看你丈夫的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