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看向君九渊，心底隐约有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他已经……
“你为何要同我说这些？”白玉盯着君九渊认真的眸子，贸然发问。
君九渊微微一怔，眸底闪过诧异，略带不解的看向白玉：“我以为你想知道这些。”
白玉闻言，又大着胆子追问道：“你就不怕我泄露你的计划？”
他一个养在后宅的“闺阁小姐”，即便两人现在是成了婚的状态，他是不是也不该这么早且这么轻易的把这些朝堂之事告诉他？
要知道，即便是秦霜那样的当家主母，也很少有机会接触到这些朝堂之事。
离国风气本就如此，一个男人无论在外面混的如何，回家却总是要摆足了官架子，像这种官场之事，轻易怎会说给后宅妇人听？
至少目前为止，像君九渊这样对自己夫人毫无保留且给予足够尊重的男子，绝对世间少有！
君九渊抬眸淡淡的瞧了白玉一眼，性感的薄唇又缓缓勾起，自信笑道：“你不会。”
短短三个字，给的不止是信任，还有的是无尽的勇气。
白玉的内心再也平静不了，他深吸一口气，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直视君九渊，而后语气忐忑的问道：“九渊哥哥，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
面对白玉的突然发问，君九渊很意外的愣了愣，白玉心底一紧，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的盯着君九渊，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君九渊先是微微诧异，随后又轻拧了拧眉心，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什么身份？”
见他装傻，白玉眼眶一红，然后当着君九渊的面，狠狠擦了一把唇上的口脂。
晕开的口脂，被带出一条色泽艳丽的红痕。
君九渊看的呼吸一滞，眸底更是酝酿出让人看不懂的汹涌暗芒。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女儿身了？不然你为何要同我讲这些？这些本来就不是闺阁女子该听的事情！”
白玉小脸涨红，只觉得一股热血都涌了上来，脑子更是混乱的近乎一片空白。
他不管了！
是君九渊先给了他可以坦诚相待的错觉，那他还有什么理由藏着掖着，反正早晚都会面临坦白的那一刻。
迟早而已。
“你……说什么？”君九渊神色一片错愕，被白玉的话给惊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白玉见状，心底一沉，忽然间就有些后悔刚才的冒失，他忐忑的盯着君九渊。
见他满脸愕然的样子，不禁开始做起了最坏的打算。
甚至还脑补出了一幅幅和离书该怎么写的画面，尤其是和离后，他该何去何从的问题。
自从白荀将他丢给相府后，天下再大，好像也并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君九渊许久才回过神来，但他眸底一闪而过的暗喜，白玉却并未发觉。
白玉只是低垂着头，用力的绞着衣服的下摆，用不轻不重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我并非女儿身！若你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