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霆继续道：“婉婉，你生下孩子们的时候我不在，孩子们生病的时候我不在，一个人独闯异乡的时候我也不在，我是混蛋，你不原谅我是应该的……”
他越说越激动，死死抱着孔婉歌不放手：“但婉婉，你能不能不要赶我走，我们已经错过了六年，我真的不想再继续错过，你可以不原谅我，但至少让我在你身边，对你好，让我有机会弥补当年的过错……”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以及担心再次被抛弃的恐慌。
孔婉歌叹了口气，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开口道：“慕容霆，你先放开我。”
慕容霆不说话，也不松手。
“慕容霆，你松手，我相信你说的话。”
“真的？”慕容霆双眼一喜，忙松开了她。
孔婉歌的手腕刚刚被攥得太紧，此刻有些发红。
慕容霆看到，心虚地低下头，拉过她的手：“我给你揉揉。”
孔婉歌抽回手，摇头道：“不用。”
她靠在椅背里看向慕容霆，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清醒：“慕容霆，我不是矫情不通情理的人，既然你没收到信，那之前的事我们暂且放到一边，我们就说现在，你口口声声说想求得我原谅，想陪着我，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慕容霆连忙抬头：“婉婉，这有什么好想的，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没有变过。”
孔婉歌叹了口气：“那为什么我是温言的时候，你喜欢我，当我是孔婉歌的时候，你就对我横眉冷对，恨不得让我有多远离你多远？”
慕容霆沉默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孔婉歌继续道：“我们换一个角度来说，其实不管是温言还是孔婉歌，这两个都是我，我一直没变过，而你呢？你确定你喜欢的不是一个在你最无助时照顾你，让你心底有了一层滤镜的温言，而真的是我这个人？”
一句话，彻底把慕容霆问住了，他不明白女人怎么会这么想问题。
他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却偏偏又说不出不对在哪儿。
半晌喃喃了一句：“婉婉，这有什么区别吗？你不就是言言，言言不就是你？”
孔婉歌摇了摇头起身：“慕容霆，走到现在，咱们俩之间已经经不起任何风波了，我现在的心真的很累，我需要静静，我希望你也回去好好想想自己的心意，这段时间，咱们都暂且冷静一下吧。”
话落，她把男人推了出去。
眼见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慕容霆搁着门，声音发涩。
“婉婉，我不需要冷静，我想的很清楚了，我承认我之前因为不知晓你的身份，被迷惑过，心里有过纠结，但是我现在百分之一万的确认，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我知道贸然和你说清楚真相，你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你要是有顾虑，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直到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回应他的是房间里的沉默。
慕容霆倚着门框，温柔道：“婉婉，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早点睡，去京都的行程我会让林程来安排，爷爷那边我也会去沟通的。”
孔婉歌听到男人远去的脚步，烦躁的用被子将头捂住。
今天一天接受了大量的信息，她只想好好睡一觉，把一切都交给明天。
……
第二天一早，孔婉歌洗漱完毕，将要去京都的事情和三小只简单说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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