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齐子毓又抬起手指着洛昭然，习惯性的教育她。
“你这丫头惫懒的很，都半个月了竟连一本都没抄完......”
这时，顾怡伸手，打下了齐子毓指着洛昭然的那根手指，略带警告的意思盯着他。
见状，齐子毓立即换了话风，说道：“不过幸好你那里还有一开始给你的那本，回头拿来给我，就算不能完成全部的编撰，也总要将尚且留存于世的书编完。”
洛昭然踌躇着揪着自己的衣角，声如细蚊，支支吾吾道：“其实，其实有三十本......”
齐子毓一个字都没听见，“说什么？”
但顾怡听清楚了，复述道：“她说，有三十本。”
“什么？！”
齐子毓被震惊的立即站了起来，缓了缓情绪后才重新蹲下来，盯着洛昭然那双根本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他显然没有被喜悦给冲昏头脑，提出了那个致命的问题。
“另外那二十九本可一直在我那儿好生放着呢，你哪里来的三十本？”
洛昭然抿着唇，心虚的看了眼齐子毓，下一秒又立刻往顾怡那边靠了靠，“就，就是梦里......梦里抄的。”
这次不仅齐子毓沉默了，就连顾怡都无话可说了。
这破理由，谁能圆的过去？谁能？
洛昭然实在是被齐子毓盯的心里发毛，干脆一狠心，拉一个人下水给她垫背算了。
“啊好了好了，我交代，我坦白，是顾城，他说那些古籍他早背下来了，就闲暇无事的时候顺手帮我抄了几本。哥我发誓，他是主动的，我是被迫的！”
旁边的顾怡不禁扶额长叹，自己这个弟弟还真是，她也是无言以对了。
“几本？”
“呃......三本？”
“到底几本？”
“十......十本？”
齐子毓的声量越来越高，惊动了周边牢房里的人都在拼命往这边看。
在哪儿教育孩子的都听说过，头一次见在诏狱里隔着牢房教育的。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洛昭然认命了，垂下头：“二十九本。”
对面的齐子毓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喊道：“洛、昭、然。”
这一声全名，着实能吓得人胆战心惊。
这不，洛昭然打了个寒颤，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齐子毓，不是吧，她都答得这么诚恳了，还能被发现在骗人？
“好吧好吧我真的说实话，是三十一本！就前几日我用火炉煮茶喝的时候不小心把一本掉进了炉子里，顾城他就又帮我重抄了两本，哥我真的错了，你别打我手板，三十一本书都快有几万页了，我这体弱多病的身子骨真的遭不住啊！”
齐子毓愣了愣，其实二十九本的时候他已经信了，喊了声全名不过就是在泄愤啊，怎么还诈出了个意外之喜呢。
听完，顾怡忍不住掩嘴在笑。
这世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
顾家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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