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一下，也不行吗？”言希说话平缓了些，不像刚才一抽一泣。
顾薄渊摇头，“不行。”
“那么这女孩，希儿想怎么处理？”顾薄渊言归正传。
“由希儿亲自送她上路。”这是言希一早的打算。
顾薄渊剑眉微微蹙起，“由父王来。”
走至床头红柱，红柱上挂着一把剑。顾薄渊抽出，“她皇室一族，全是本王杀的，死在本王手里，也好让她们一家团聚。”
顾薄渊不想让言希手染鲜血，这种杀人的事情，还是由他动手比较好。他杀人无数，也不在乎这一个。
跟父王相处了一两个月，父王心里想什么，言希多少能猜出来。摊开双手陷入沉思，这双手早就染满了鲜血，只是父王不知道罢了。
顾薄渊动手极快，一点风吹草动，言希也没听见。当再次抬头时，笼子里这个女孩已经瘫倒在地。除了脖子上一条细细的红痕，全身完好无损，走得也很安详。
“朱飞。”顾薄渊一吼，房外时刻候着的朱飞立刻应声。
“带几个人进来，把笼子抬出去，顺便把这个女孩好生安葬了。”擦干净刀锋上的血迹，顾薄渊把剑重新插回剑鞘。
朱飞身后，跟着一个走路不稳，极为狼狈的人。
朱扬从朱飞背后探出头，看见言希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惩罚，松了口气。双膝跪下去，头触到了地板。
“朱扬自知有错，请王爷惩罚。”朱扬刚一说完，怀中突然蹦出一团白面团，直冲言希。
从花柳街被哥哥扛回来，朱扬害怕小獦狚丢了，一把将它赛进了衣兜里。刚才一弯腰，衣服露出一条缝隙，小獦狚看准了，就蹦出来。
顾薄渊不知是何物，伸手一抓。小獦狚本以为傲的速度，没躲不过顾薄渊的突然出击，一把被擒住脖子。
“是獦狚？”司马家的拍卖会，越办越好嘛，连这东西也弄到手了。
“父王，这是我拍下的宠物。”害怕父王捏死小獦狚，言希从顾薄渊手里抢回小獦狚，放在怀里。
顾薄渊微微点头，“如果你想要宠物，可以给父王说，父王为你弄来的宠物，一定比这只好十倍。”
小獦狚似乎听懂了意思，对着顾薄渊呲牙吱吱了两声，却不敢攻击。动物的感觉是灵敏的，对方强大的气势，已经让它从天性上胆怯。
相信顾薄渊说的话不假，但言希摇了摇头，手掌托起小獦狚，“有一只，就够了。”
视线落回跪着的朱扬身上，顾薄渊坐回床榻，“朱扬，你跟在本王身边也多年了。可知你今日犯了什么罪？”
“属下不该知情不报，隐瞒小郡主的行踪，更不该带小郡主去花柳街。”这番话，朱扬心里已经想了不下十次，唯恐在王爷面前，说错了嘴。
“依照规矩，该当如何？”
朱扬脸上流满了汗水，一字一顿，“自行了断。”
朱飞严肃的脸，浮现悲色。握剑柄的手，紧了几分，手关节泛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