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拐子的话让何阿珍的小算盘还没打响就胎死腹中,这让她更加痛恨周清凌,看向周清凌的眼神中已经不单单是厌恶了,已经带上了明晃晃的恨意。
在她看来,周清凌就是一个他们家花钱买回来的生育机器,她的作用就是为郑家生个儿子,现在的她已经是个没用的人了,凭什么还待在郑家跟她抢当家权和郑海?
“大伯,老支书,谢谢你们,得了你们的认可,我这么多年也算是值了!”
周清凌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她嘴上说着客套的话,眼睛却看向还打着石膏的腿,心中止不住地泛苦。
她不明白为什么上辈子,何阿珍将她赶出郑家的时候,他们没有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吗?
不是!
他们明明在场的啊,难道真的像上辈子何阿珍说得那样,自己是个瘸子,呆在郑家只会拖累郑海吗?
是的吧,除了会影响到郑海,周清凌想不出更合理的理由,她动了动受伤的腿,心底越来越冰冷。
“行,弟媳妇,你有啥意见没有?”
郑拐子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磕了磕手里的旱烟杆,慢条斯理地问道。
“我一个孤寡老婆子能有没啥意见!我没有男人和儿子护着,以后就连喝口水都要仰仗我这位‘好’儿媳了!我还敢有意见吗?”
何阿珍坐在凳子上低垂着脑袋,闻言抬头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周清凌,言辞间对周清凌的恶意一点儿没掩饰。
“人在做,天在看!妈,您放心,以前是怎么待您的,以后啊,也不会变!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您的一口吃的,你只安心养老就是,家里家外的我还像以前那样,一点儿不让您操劳!”
漂亮话周清凌也会说,这在后世叫做画大饼,她看多听多了这种事情,不会熟练运用,还不能照搬着用吗?
再说了,周清凌又不像何阿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说把何阿珍供起来,基本温饱问题,她完全可以做到问心无愧!
“我可指望不上你!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要在这个家里横着走了,以后我要落你手里,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
何阿珍冷哼一声,她现在顾不上伤心,只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样才能把五十万赔偿金一分不少地都拿到自己手里!
“瞧你说的那是啥话?清凌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伙儿可都是有目共睹的,你怎么张嘴闭嘴地胡言乱语!”
郑拐子被何阿珍固执己见的执着劲儿弄得都没脾气,他一个做大伯哥的,不好和弟媳妇争争吵吵。
“奶!还有我呢,我妈要有顾不上的地方,您跟我说,我也可以孝敬您!”
周清凌目带同情地看了郑海一眼,她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上一辈子的郑海或许连赔偿金的毛都没见一根。
何阿珍气哼哼地将脸扭到一边去,这要是周清凌开口说话,她高低要整上几句,但是这个人是郑海,她以后的指望,她还不能太过分!
“行了!言归正传吧,说赔偿金的事情!”
老支书伸手拍了拍椅子扶手,沉声说道。
“行!这个赔偿金原本就属于你们一家人,按理说我们谁都没有插手的份儿。”
郑拐子低头猛吸了一口烟,然后悠悠地吐出烟圈,
烟雾萦绕间,周清凌恍然间看见郑拐子瞥了何阿珍一眼。
“但是,有些人居心不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有些人脑子发热,只能请来老支书和本家堂叔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