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离:“说。”
叶修斟酌了一下开口:“王妃嫁入王府之前,应该是有一相好,叫白哥哥。虽然王妃已经说了嫁入王府就和那人再无半点瓜葛。但属下还是担心那人回来骚扰王妃,又传出不利王爷名声的谣言。”
他顿了顿,抬眸看着段墨离:“王爷,是否需要属下调查此人,以绝后患?”
段墨离眸光一暗,想到了那勒痕,难不成是因为这个白某人。
他心沉了沉,有些不是滋味。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本王倒是想看看,王妃是否真的对那个白哥哥死心了。”
“属下领命。”
——
苏婉月闺房。
孙大夫给苏婉月上了药,并叮嘱她这几日别碰水,每日来给她换药两次,不出七天就无事了。
苏婉月看着手上的绑着的布带,拧了拧眉头,很是担忧。
“孙大夫,我这手会不会留下疤痕啊?”
孙大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回道:“不会,只要按时上药,忌辛辣和海鲜,便无事了。”
“没什么事,老夫先回去了。”
孙大夫离开后,苏乾业拿着苏婉月的手,关心道:“月儿,手还疼不疼?”
苏婉月点了点头,撒娇道:“疼,爹爹,女儿疼死了。”
“都怪那该死的冬梅,扶我的时候竟然松手,害女儿双手都按在了碎片上,一下就被割出血了。”
“冬梅跟在月儿身边这么久,没想到竟会如此粗心。月儿,该好好教训她一番,别把奴才宠坏了。”
“父亲放心,我已经罚她在那碎片上跪上半个时辰,尝尝被割肉的痛苦,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嗯,就该如此,切不可因为是身边人就心慈手软。”
苏乾业说话间,余光瞥了一眼苏晚晴。
“嗯,女儿记住了。”
苏婉月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女儿长这么大都没流过血,心里害怕极了。爹爹,你说,我的手真的不会留疤吗?若是留疤了,会不会就不能进宫选秀了?”
苏乾业揉了揉她的头发:“傻孩子,孙大夫不是说了会没事的,你就别担心了。”
戚芸也拉着她的手安慰:“是啊,月儿,你会没事的,只是破了点口子,好好敷药很快就好起来了。到时候,你当了陛下的妃子,咱们家可就要沾你的光了。”
苏晚晴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父慈母爱,只觉得刺眼。
以前原主摔跤了,流血了,父亲只会一味的责怪她没用,路都走不好。
到了苏婉月这儿,却是如此的慈爱。
难不成就因为自己的生母出身寒微,就不配得到父亲的爱吗?
但他当年又为什么要把生母接进府,又为何要生下原主呢?
在她的记忆里,她的生母从未受到过苏乾业的好脸色,最后生下苏晚晴没几年,便抑郁而终。
“既然姐姐没事了,本宫就先行离开,去看看王爷了。”
苏晚晴只想赶紧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这里有我们,去吧。”苏乾业头都没有抬一下。
话音刚落,苏晚晴拂袖而去。